奉天殿。
朱厚熜高坐龙椅之上,神色肃穆,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群臣,气氛凝重而压抑,仿佛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
原因无他,镇北侯来上朝了。
李初玄看着群臣打量着自己的目光,摸了摸鼻子,也有些无奈。
他也不想来啊,可朱厚熜却以圣旨的名义,硬生生的让他今日必须来上朝。
此时的李初玄,困得都要睁不开眼睛了,哈欠连连。
朱厚熜却精神百倍,他微微挺直脊背,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开口道:“朕自登基以来,夙夜忧叹,唯恐有负先帝重托,不能保我大明江山社稷之安稳……”
来了来了!群臣精神一振,他们知道皇帝肯定有但是。
“然……”朱厚熜陡然提高了声调,“近日,朕心中有一事,始终萦绕不去,深感困扰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,继续说道:“朕以藩王入继大统,先帝之恩,朕时刻铭记于心,但朕之生父,生养之恩亦重如泰山。如今朕居天子之位,却不知该如何安置生父之名分,实乃朕心中一大憾事。”
殿下群臣面面相觑,有的低头沉思,有的微微皱眉,一时之间,无人敢轻易发言。
他们都是人精,很清楚朱厚熜内心的小九九,故而都不说话。
朱厚熜的目光在群臣中来回巡视,似乎在期待着什么。
此时,严嵩悄然抬首,目光与朱厚熜短暂交汇,瞬间会意。
他迈出一步,拱手道:“陛下,臣有一言。”
朱厚熜嘴角含笑,“严爱卿,但说无妨。”
严嵩轻咳了一声,说道:“陛下以孝治天下,生父之恩,不可不报。陛下当为父母正名,以全孝道,彰显陛下之仁孝之心,亦为天下臣民之表率。”
朱厚熜微微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。
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,“今日召集诸位,便是为这大礼仪之事,朕意已决,必当为父正名。诸位爱卿有何良策?”
严嵩话音刚落,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。
众臣们交头接耳,神色各异,对朱厚熜为父母正名之事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。
杨廷和率先站出来,他面容严肃,语气郑重地说道:“陛下,此事万万不可。先帝以兄终弟及之礼传位于陛下,陛下当尊先帝为皇考,以正正统。若为陛下生父正名,恐有违祖制,引起天下大乱啊。”
礼部尚书费宏也急忙附和道:“陛下,祖制不可违。大礼仪之事,关乎我大明江山之根本,当谨慎行事。若贸然为陛下生父正名,恐遭天下人诟病,有损陛下之圣明。”
然而,也有一些大臣对朱厚熜的决定表示理解和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