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?怎么就有了?这才几个月?
朱桢皱着眉,靠在椅背上,盯着天花板。这小子真够可以的!自从收到太子的信,朱桢就后悔这桩婚事了。什么土匪劫持、什么假死,骗骗那小子而已。胡濙又不瞎,凡事哪有这么简单?!
现在怎么办?她有了。
朱桢叹口气,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。留子不留母?那也要等她将孩子生下来。无论如何,这孩子都是朱家子孙。女子生产如过鬼门关,到时应该比现在更易动手。唉,早知当初就该什么都不做,真是多出来的事。
“若愚。”朱桢终于唤了一声。
片刻,进来一位干瘦的男子,已过花甲之年,穿着管事的衣服,脸上都是笑纹,透着可亲的气质,“爷。”
若愚是内侍,但身手不凡,更是自就藩前就跟着朱桢。不过早几年,因年事已高不太动手,日日坐在书房边的侧房喝茶,陪着朱桢。而朱桢也时时找他聊天,能说的不能说的,包括这次的事,自己的计划。若愚每每听的仔细,偶尔出出点子。
“这次的事,府中知情的不多,要麻烦你了。”朱桢无奈的说。
“孩子们的事?”若愚冲口而出。
朱桢点了个头,“唉,她有了。通知大家,停了吧。”
若愚一愣,立即反应过来,站正身子认真回道:“是,这就去办。”
几天几夜,一刻不停。
南英带着红绫往夹山寺的方向猛追,红绫很是硬气,一路骑马极颠,却是一声不吭,倒让南英刮目相看。
虽然路上追上了老己、老庚,直到夹山寺外,仍没见张斓,猜测应是没走同一条路,而且怕是跑到她前面了。问题是夹山寺内,也没见到朱孟炤。
见红绫一脸疲惫,南英不忍心,将她留在镇上客栈休息,自己与老己、老庚分头再找。
老己独自一人出了镇,往无人处走去。山林中,老己明显在找什么,终于听到有人喊了一声‘喂’。
不远处大树后,走出一人,正是阿龙。老己笑了,伸了伸手。阿龙不理他,毫无表情的问:“人呢?”
老己暗自叹了口气,只好说:“他还在路上,没到。”
阿龙明显不信他,“你在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