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大哥,爷现在这样,我们、我们是不是该去告诉张小姐?”
对!张斓!殿下放不下她!沈维汉猛的站起身,一个踉跄又跪倒在地。
“沈大哥!”离尘大急,一把扶住。
沈维汉笑笑,“没事,跪的太久了。”随即坐在地上,按摩双腿,让血脉通畅。“你进去守着殿下,我去找张斓。”
离尘懂事的点头,“这时候,房里只有卓大夫,他们要早上换班。”
“好。”
自从那日之后,张府的一切似乎没变,又像是变了。
张辅已出发前往交趾,而夫人李氏也一如既往的去佛堂念经。张忠管着家,却事事都与张斓商量。但不管怎么说,张斓在府中的生活一下宽松了很多。
只是细妹茶摊,始终没任何回音。不知为什么,张斓有种不祥的预感。于是,只要空下来就抄经,开始只是白天,之后就躲着红绫、偷偷起床,整夜整夜的抄。
凌晨,张斓见到沈维汉的时候,并没丝毫惊讶,像是已经等他多时。
沈维汉只说了一句话‘公子不太好,我带你去见他。’但张斓怎么都没想到,所谓的‘不太好’竟是这个样子!
太医院,厢房。
张斓进房就闻到浓重的药味,而沈维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点了一名大夫的昏睡穴。离尘坐在床边的脚踏上,见张斓进来,抹了下泪,赶紧站起来。
张斓疾步上前,盯着床上的人,轻轻唤了一声,“阿召。”
江正召紧闭双眼,没任何反应,在房内微黄的灯火下,仍看得出苍白的脸色,连唇色都泛着白。怎么会这样?
张斓看着他,缓缓跪坐在脚踏上,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,小声问:“阿召,睡着了吗?”
“爷已经昏迷好几天了,姚院使说再不醒,可能就……”离尘站在身后,小声说。
张斓猛的回头盯着离尘,“你说什么?”
“爷被人暗算,受了内伤……”离尘又忍不住边说边哭。
张斓转过头看着江正召,慌起来,抚着他的脸,急着说:“召、召,你醒醒!醒醒啊,我是小斓,你听到没有?”
江正召静静的躺着,无声无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