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秋又双手合什,念了句佛号,“阿弥陀佛,贫尼演秋。只想提醒小姐,记得该记得的。演秋还要为夫人讲经,告辞。”
演秋走的很快,片刻就没了人影。张斓在后花园中呆呆立了一会,转身匆匆回房。
张斓一回房就翻箱倒柜,把红绫弄的莫名其妙,“小姐,您在找什么?”
“《法华经》。”
“《法华经》?”红绫也跟着找起来,“小姐,什么时候买的?平时好像都没买过佛经。”
“演秋给的,应该是年初的时候。”张斓乱翻了一通,实在记不起当时自己随手放哪里了。
“小姐,您别急。那些书啊画的,我都收着。”红绫说着,就转身出房。不一会,手上拿着本书进来。“小姐,这些您平时不看的,我都帮你收进书房箱子里了。”
张斓急忙接过。这本书有些年份了,但装帧极为考究,连封面都是真丝织锦。翻开书页细看,过了小半个时辰,张斓已经可以断定,这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《妙法莲华经》。
红绫不敢打搅她,点上熏香、泡上茶。可是,一个时辰以后,张斓还是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“小姐。”红绫匆匆进门,表情有些担心,“夫人请您去佛堂,还说让小姐不要带人。”
“母亲?”张斓迟疑了一下,点头微笑安慰道:“你留下,没事的。母亲大概是嫌人多烦吧。”
佛堂很静,张斓一个人走到门口轻轻唤了声,“母亲。”
没人应,但门开了。李氏在门内,点了点头,示意她进来。张斓入内,佛堂内除了伺候的大丫头抚琴,只有李氏和张斓。
李氏神情淡淡的,语调也没什么起伏,“吃斋念佛难免心善,自然看不得那些不忠不孝之事。”
张斓立在一旁,细心听着母亲的话。
“你说,明明亲生女儿就在眼前,却不能认是什么缘故?”李氏顾自淡淡的说下去。“总之,我是看不得这些。”李氏停下来,转头看着张斓,问:“你可知我在说什么?”
张斓摇了摇头,“斓儿不知。”
“我早知你不是什么孝顺的,但有些事也要和你说明白。至于你孝不孝,那就看你了。”李氏的声音冷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