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如果知道真相,一定会很感谢你的。”
“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“……”
就在这时,福克斯通风报信说邓布利多教授快回来了,聚会匆匆散场。
往宿舍走的路上,亚当转头看向窗户,玻璃里的影像依稀变成了另一副面孔。
恨吗?
从亚当从能够控制自己开始,锻炼和学习就没有断过任何一天,且从不低于他清醒时间的三分之一。
在知晓这个世界有魔法,并且和封印之书定下契约之后,亚当更是把研究魔法作为了日常的消遣,维持生理需求之余除了烹饪和照顾神奇动物基本都在研究魔法。
否则那么多库洛牌的魔法,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的魔法阵,亚当又怎么能够在数年的时间里全都啃下来?
这一切难道是因为亚当不爱玩、找不到东西玩吗?
归根到底,都是源自对那个曾经虚弱、弱小、无力的自己的恨啊!
先天性的疾病、熟得和家一样的病房、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自理的屈辱……
学习是枯燥的,锻炼是疲惫的,反正这一世家底这么好,躺着也能过得不错。
但亚当每每想放弃的时候,那个身形消瘦、坐在轮椅上的影子都会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你不是总说,要是你能自如地运动,要是你不用把超过一半的生命浪费在病房里……就这?”
亚当伸出手,半空中一张牌缓缓凝聚。
身形枯瘦的少年紧闭双眼,漆黑的荆棘从他的心口长出,一只紫绿色的鸟儿在他的肩膀引吭高歌。
整张卡面的大部分已经清晰,但仍有些细节若隐若现,卡牌内的魔法阵也始终无法彻底完整。
“我的‘恨’虽然深刻,但仅仅是以恨自己和恨世界为主,在恨他人这方面还是欠缺太多,乌姆里奇你可要加油啊……我看好你哦~”
散去无法完全凝聚的恨牌,亚当漫步朝宿舍而去。
第二天的草药课上,乌姆里奇在温室的后面拿着写字板记个不停,时不时还到处走走,找个人询问些什么。
“真不能让这家伙滚蛋吗?”
尤金凑到亚当耳边道。
“嗯,不能,不过她不会来吵我们的。”
亚当摇了摇头,把自己等人从乌姆里奇的意识里抹去,让她根本想不起来也察觉不到他们。
“虽然这样,但她最近几乎每节课都这样到处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