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敏锐的弟子们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,那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厚重的乌云,沉沉地笼罩在他们心头。
他们站在原地双目环顾,并没有发现什么,面面相觑下,目光交汇的瞬间,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。
那忧虑仿佛是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,荡漾着不安与恐惧。其中一名弟子率先打破沉默,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,如同在风中摇曳的火苗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,我们必须赶紧将这一异常情况报告给观主和长老。”他的话语虽轻,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在众弟子心中激起层层涟漪。其他弟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,他们的动作略显仓促,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催促着。随后,他们立刻行动起来,脚步匆匆忙忙地朝着正清观的核心区域奔去。
弟子们一路疾驰,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。他们穿过幽静的庭院,路过古朴的楼阁,终于来到了观主和长老所在的大厅。
他们恭敬地行礼,然后急切地汇报着那异常情况。汇报完毕后,满心以为会看到观主如临大敌的模样,然而,惠清子却出乎他们的意料。
只见惠清子一脸平静,他的面容如同静谧的湖水,没有丝毫波澜。他轻轻挥手,那动作轻柔而又果断,示意弟子们下去,各司其职。弟子们满心疑惑,那疑惑如同缠绕的丝线,在心中越积越多。但他们也不敢多问,只得再次恭敬地行礼后离去。
待弟子们离开,惠清子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他微微皱眉,那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痕迹,诉说着无尽的沧桑。他的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,仿佛在思考着极为重大的事情。远方的天空中,云朵缓缓飘动,似乎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良久,他缓缓开口道:“看来时间已经不多了,我们必须抓紧准备了。惠智子师弟,不知那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?”
一位同样白发苍苍的长老,就是他口中的惠智子,此刻也是满脸忧虑。
他微微摇头,那动作中充满了无奈。轻叹一声说道:“很多准备已经完成,只是雷小友那里的万年雷枯木还没完全炼制完成,看来还需一段时间才行。”
惠清子听后,眉头皱得更紧了,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。他深知万年雷枯木对于此次危机的重要性,若不能及时炼制完成,后果不堪设想。那后果如同汹涌的洪水,可能会将正清观乃至整个修仙界都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。
就在这时,几道人影从侧厅走了出来。还没等他们完全出现,爽朗的笑声已经传来。
那笑声如同明亮的阳光,穿透了大厅中凝重的氛围。“惠清子观主,看来消息已经走漏了,也该我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。”
惠清子听到这声音,心中已然明白,这些人已经得到了消息。他转头望去,只见人缓缓走来,面貌各不相同,有的面容刚毅,仿佛是由钢铁铸就;有的神态温和,如同春日的暖阳;有的眼神深邃,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。
不过唯有一个共同点,他们身上散发着浑厚的气息,那气息如同汹涌的海浪,强大而又令人敬畏。他们的眼眸中更是透露出强烈的自信,那自信如同璀璨的星辰,照亮了整个大厅。
惠清子微微点头,心中稍感宽慰。他与几人一一见礼过后,这才缓缓说道:“正清观有诸位相助,想来换取一段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这话虽然有些消极,但众人并没有反驳。他们也知道邪修来势汹汹,只凭一家之力,肯定不能成事。而且正清观也已经做好了,万年基业毁于一旦的准备。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,又怎能指责惠清子呢?
倒是当先出现的人,再次爽朗一笑道:“惠清子观主,可不要太过担心,说不定我们这些人就能把那月魔教教主给宰了,剩下的那些乌合之众,也用不上准备的后手了。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洒脱与自信,仿佛月魔教教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可以轻易捏死的蚂蚁。
“是啊,惠清子观主就放宽心吧,傲剑山庄庄主说的不错,说不定我们就把那厉罗小子给宰了,也就不需要什么兴师动众了。”
另一个人也附和道。这话明显是在安慰大厅内的众人,虽然都知道这事基本不可能,但话说出来,还是能感觉到大厅中严肃,沉寂的氛围,稍稍淡化了一些。
那氛围如同沉重的枷锁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而这些话语,就像是一把钥匙,试图打开这枷锁,为众人带来一丝希望。
大厅中的众人沉默片刻后,惠清子缓缓站起身来。他那身姿挺拔如傲然屹立于悬崖之巅的青松,散发着一种沉稳的威严,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,给人以强烈的安全感。
“诸位,如今局势危急,我们虽有一战之力,但也不可掉以轻心。那月魔教教主厉罗既然敢于挑战整个秘境内正道修士,绝非等闲之辈。”惠清子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在大厅中回荡,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。
“他手下的邪修众多,包罗万象。鬼修神出鬼没,如暗夜中的幽灵,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。炼尸一道皮糙肉厚,宛如钢铁铸就的堡垒,难以轻易攻破。炼神一道阴险诡谲,手段无穷,让人防不胜防。我们必须按照计划行事,方能在这场危机中寻得一线生机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面容刚毅如钢铁铸就的傲剑山庄庄主沉声道:“观主所言极是。我们既然已经料到月魔教会得到消息,而且避开那些邪修耳目,潜身藏于正清观内,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。只等惠清子你来发号施令。不过在此之前,还请派人前去询问一番,那雷小友还需多少时日才能炼制成功?”傲剑山庄庄主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,他那如钢铁般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急切的兴奋。
虽然他这些天藏身于正清观内,没什么机会出手,也渴望自己大显身手,但是此刻的情况下,孰轻孰重还是能分得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