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酆都眼神闪过一丝厉芒，他握紧双拳，鼻子下的半张面孔血肉褪去，露出白骨，“我找了那么多年，唯一的答案可能就在无字书上，若是不看它一眼，我死也不会甘心。”

无骨的玉指停顿了一下，看向大仙神眼眶内的两团幽火，“又是一个心有执念的人，可惜他跟你老人家一样，无论怎么追寻，到最后都是一场空，想要得到无字书的，怎么可能，你们不甘心又能如何？”

声音落下，荆棘女神的本体缓缓俯瞰而下，那股仙妖混合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
冯酆都的气势一滞，那半张骷髅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死死握着拳头，半响也说不出话来。

此时余烬从高空之中俯瞰着无骨，淡淡道：“所以，你是觉得自己赢了？”

“难道我没有赢？”

一直觉着自己胜券在握，所以连头都懒得抬的无骨，视线终于是从大仙神的尸骨上移开，落在余烬身上，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，公子法则之力已竭，现在是能赢得过大仙神还是我的神明本体？”

余烬笑了笑，手掌的大须弥消失，只留下邪鬼剑，“到底是黄雀，此言有待确定。”

火翼从身后展开，余烬手持邪鬼，人剑合一化作红光直插大地而去。

“本念在你让我从封印塔内脱困，可以饶你一次，既然你不知好歹，那便罢了。”

无骨脸色微冷，那尊荆棘女神本体，从黄沙之中抬起一只妖物大手，狠狠地拍向那道红色剑光。

两者空中相遇，红色剑光顷刻便被一拍而碎，余烬的身影暴退。

“蜉蝣撼树，不堪一击！”无骨淡然开口，她的荆棘本体，位于地仙之列，在上个纪元当中是诸多仙神里，韧性最强的身躯之一，甚至如今的肉身圣境，还强上许多，一剑想要破开它的肉身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
当然，如果有刚才的法则之力，余烬倒是可以试一试，但现在杀戮法则耗尽，无骨有恃无恐。

暴退回去的余烬，看了一眼手臂上插着的荆棘之刺，随着心念一动，黑火将其化为乌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