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北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俯身凑近，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，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四目相对。

一时间，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，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在胸腔里砰砰作响，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宁静，就这么静静地、大眼瞪小眼。

“咳咳！”北羽率先回过神来，他轻咳了一声，那刻意的咳嗽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
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懊恼，怎么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来，还和她靠得这么近。他眼神有些闪躲，不敢直视池小鱼那清澈的眼睛。

慌乱之中，匆忙找了个借口解释道：“我……我刚看到你身体突然弹了一下，还以为你是做噩梦了，所以就过来看看。”
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，拉开两人之间那过于亲密的距离，可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却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。

池小鱼听了他的话，又瞧见他那有些不自然的神情，自己的小脸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。她有些害羞地垂下眼帘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
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双腿，说来也怪，因为长期习惯了这样蜷缩着睡觉，哪怕现在脚有些麻木，她也没觉得有多难受，感觉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姿势。

“你……你做噩梦了吗？”北羽微微别过头，试图转移话题，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。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“没有。”池小鱼的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叫，带着一丝羞涩和一丝刚睡醒的慵懒，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的一角。

“那你早点睡吧。”北羽说完，便直起身子，彻底与池小鱼拉开了距离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。

这时，池小鱼才留意到北羽刚洗完澡的模样。他的头发湿漉漉的，几缕发丝还调皮地垂落在额前，水珠顺着发梢缓缓滴落，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，露出一小截线条分明的锁骨，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