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,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陈淑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。而林帆,依旧不见踪影。
“陈老师,对不起,再不您先回吧,等明天再——”
家教陈老师走了。林文勇下班回到家里,听妻子说林帆没有回家,顿时慌了手脚。
他一个接一个地拨打电话,声音带着焦虑和恐慌:“刘斌,看见林帆了吗?学校里没有,网吧里也没有,家里少了两万元人民币,身份证也不见了。”
电话那头的刘斌一听,也顿时紧张起来:“文勇哥,这可不是小事,赶紧报警吧,千万别耽搁了。千万别通知咱家老爷子,他年纪大了,受不了这刺激。”
陈淑芬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在房间里来回走动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都怨你,非要给林帆请家教!本来孩子压力就大,这下可好。这个点是不是出去踢球了?还是没完成功课被老师赶出来了?再不就是交通堵塞卡在路上?或者手机欠费了?总而言之都是你的错!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神中满是埋怨和担忧。
林文勇听着陈淑芬的指责,心里的火气也一下子冒了上来,大声争辩道:“我的错?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结果!你平时对他百依百顺,才让他这么任性!别念叨了,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办法!不行把老林家的人都调动起来,把所有地方跑个遍,不信找不到他!他连身份证都带走了,这是彻底玩失踪吗?”
陈淑芬听到林文勇的反驳,泪水夺眶而出,哭喊道:“都是你害的!你哪一次尊重过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?你就知道逼着他学习,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。我们家林帆到底哪里有问题?你就不能让他把项目往后拖一拖,先把高考完成了再说?他还只是个孩子,你给他这么大的压力,他能承受得住吗?”
林文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吼道:“我这不是为了他好吗?高考是人生大事,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那个项目能有高考重要?”
陈淑芬哭得更加伤心:“你只知道高考重要,可孩子的梦想就不重要了吗?他那么努力做项目,不也是想证明自己吗?你从来都不理解他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争吵声在房间里回荡。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氛,原本温馨的家变得一片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