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,林帆在给林文勇写信。
他写到:“爸爸,请让我拥有一个小小的世界。我不想在新班级里呆下去了,原因是我没有认识的人,也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,我想回到原来的班级。”
“亲爱的爸爸,如果你发现我在一张纸上乱写乱画,请不要在我身后偷偷窥视。我可能只是在发泄一些被压抑的情感,它们长期没有机会倾诉。或者我正在构思一首小诗,现在还羞于见人。”
“当我对着我和上一个班集体的老照片沉思的时候,我的眼睛里会饱含泪水,嘴角上会挂着微笑,因为这是常有的事,有忧伤,有别离,也有相聚,如同咀嚼一枚青涩的橄榄。亲爱的父亲,只要你能让我拥有这样一个小小的世界,我都会对你感激不尽!父亲大人亲启!”
林帆用昂贵火漆印章在信上盖章,庄重写下了林文勇收几个字。
餐桌旁,林文勇全家在吃饭。
林帆吃了两口,抬头问:“爸,我给你写的信,你看过没有?”
林文勇不快地:“你瞎折腾什么,优生班是优生班,重点班是重点班,我不答应给你换班。”他怒不可遏地,“你当走关系是简单的事吗?我从小教育你交友要谨慎,可你呢?”
陈淑芬不满地朝林文勇:“你冲林帆来干嘛?你不是官大吗?把那小子挤兑出重点班,要不就把咱儿子送回优生班。”
林文勇以教训的口吻:“你快拉倒吧!何磊他爸还是我高中同学呢!我跟你们说,在人的一生中,如果不认真谨慎地交往朋友,就不能处理好生活中的各种难题。”
林帆急忙:“我不想听。”
陈淑芬附和:“我们都不想听。”
晚自习,“Our song I was riding shot-gun with my hair undone”何磊彻底忘记了林帆的存在,一个人自顾自地唱起来。
“这个花痴!”林帆无奈叹了一口气,“下一句是什么?”
何磊来了兴致,撕心裂肺地唱了起来,换了一个更加深情的风格:“Our song I was riding shot-gun with my hair undone我坐在副驾驶位上,披头散发in the front seat of his car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