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卒乃国之利器,自有朝廷分银发饷。”
“若让三叔你以家产发银发饷,难免有心之人会弹劾你收买士卒。甚至还会说三叔有不臣谋逆之心,亦或是诽谤你打算占据孤岛以求自立!”
“殿下,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吴祯虽是武将,可不是莽夫。
因他以家产给麾下士卒发银发饷,文臣便弹劾他有据岛自立的谋逆之心?
哪个文臣这么不开眼?
老朱治下,朱标监国,若没有他们二人的默许,哪个文臣敢随意弹劾旁人有谋逆之罪?
毕竟胡逆案在前,但凡朝中一人坐实谋逆之罪,那定然是牵扯上万人的大案。
那些文臣又不是阎王爷转世,没有老朱和朱标的默许,他们谁敢煽动出一个举世大案?
他们谁敢冒着被后世之人唾弃的风险,致使上万人一朝被屠?
只不过吴祯也明白朱标的言外之意。
毕竟东藩岛的地理位置实在特殊,若有一支强兵驻守。任谁想要再次攻下,定然也是死伤惨重。
所以朱标此时的敲打,非但没有让吴祯觉得不爽。
反而更让吴祯觉得,当年在大帅府带着一帮小家伙玩闹的吴王世子,如今已然有了帝王之资。
“还请殿下放心,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银饷出自末将府上。”
“正如殿下所言,大明将帅、兵卒无论身处何地,都是大明之臣,也尽是大明之兵。”
“他们或许会违抗末将这个主帅的将令,可陛下御旨,太子令旨,断无人胆敢不从!”
“好!”朱标心情大好,朗声赞道:“靖海侯为国之心,天地可鉴!”
“太子殿下谬赞。”
见朱标拿起酒杯,意欲敬酒。
吴祯忙率先起身,躬着身子率先相敬朱标。
“蒙殿下解惑,臣心中感激,老臣先干为敬!”
“三叔当真爽快!”
抿了口酒后,朱标重新捡起晚辈的身份,冲吴祯温声说道:
“三叔此来为何不见忠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