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媳妇,咱与他们两个喝酒,可不算误了朝政。”
“等咱家妹子回来,你可不能告咱的状!”
语罢,也不等常氏开口,老朱带着徐达、汤和便朝皇宫走去。
只不过看着老朱三人离开的背影,常氏微微一愣,随即竟也轻笑出声。
若是老朱最后没说让她不要告状的话。
常氏还当真以为,老朱是为了给胡惟庸放权,让胡惟庸露出马脚,这才故意带着徐达、汤和在皇宫酗酒。
可朱标曾告诉过她,老朱和朱标之所以迟迟没有处置胡惟庸,乃是为了彻底裁撤丞相制度。
一个胡惟庸自然无足轻重。
也是因此,常氏很清楚。
区区一个胡惟庸,也远没有到需要老朱故意酗酒露出破绽的地步。
或者说。
老朱酗酒,给胡惟庸放权是真。
趁马皇后、朱标不在皇宫,好好享用美酒,恐怕也是真的。
一想到老朱率性洒脱,甚至还想好了借口。
常氏不由笑出声的同时,快步朝东宫走去,给朱标写下书信。
......
数日过后。
朱标一行人也抵达了凤阳。
“罪臣凤阳知县姚程,拜见太子殿下,拜见娘娘千岁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看着脚带镣铐,却还一身官服的姚程。
朱标也不深究,缓声说道:
“民夫聚乱,藏匿在何处。”
“回禀殿下,所藏之地名为鹰钩山。”
见朱标不语,姚程连忙继续说道:
“之所以得名鹰钩山,乃是上山的必经之路,乃是一道似鹰钩般蜿蜒曲折的山涧。”
“叛逆民夫在山涧两侧的高山上设下埋伏,易守难攻。”
“因此,下官对他们束手无策.....”
“中军守备何在?”
朱标话音刚落,一名壮硕汉子快步跑到朱标跟前。
“中军守备,左良,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‘左良?’朱标暗道一声,心中也升起了几分芥蒂。
只不过还是看向左良继续说道:
“方才姚程知县的话你也听到了,面对民夫流寇,你以为应当如何?”
“回殿下,流寇数百人,我中军五千精兵,覆手而取!”
“鹰钩涧易守难攻,若是强攻,定死伤惨重,又当如何?”
被朱标这么一说。
左良一时语塞,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。
只不过他心里却始终不觉得鹰钩涧易守难攻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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