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得想捶床。
她也只是问,没有委屈没有压力。
可是也不能继续在他面前待下去了,她挺担心自己一冲动又做出什么坚持不了的决定,有必要先避开这个男人清醒清醒。
“嗯。”她点头,眸子微微闪动,意思性地问了一句,“用不着我来照顾你吧?”
要是有得选,沈司珩当然会赖着她,但是她已是一脸的不愿意,哪还好再去为难她。
也罢,反正他已经有安排了,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。
“离我近点儿。”他朝她勾勾手,“我动不了。”
余未莱笑了笑,“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说完,她抬手做了一个“拜拜”的手势,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。
人刚离开,沈司珩脸上的神情凝重了些,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微微蹙眉。
看来,真是要置他于死地呢。
原航班错过了,拖蔡蔡的福,余未莱还算顺利地改乘了当天晚上的航班。
漆黑的夜空中,飞机安静而平稳地飞行,机舱内的乘客多数已闭目入眠。
余未莱也闭了目,却无法入眠,脑海中思绪万千。
事实证明,她已经没法不在意沈司珩了。
当意识到沈司珩可以死去的那一刻,几乎瞬间停滞的心脏告诉她,她有多么害怕,多么恐惧,她是真的在乎他。
一直束缚自己挺累的,她也不想继续跟自己较劲了,感情上的事情不管对与错,至少现在是不悔的,是心之所向的,纵使飞蛾扑火也会甘之如饴。
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,孤独终老又如何?而一旦遇到那个人,千难万险又何惧?
余未莱慢慢睁开眼睛,水光在其中涌动……
求学生活简单而充实,除了早上吐一吐,目前也没什么特别的不适。
蔡蔡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慰问她,李慧芳偶尔也会发消息叮嘱些注意事项,看起来似乎金贵了不少。
此后不过三五天,余未莱回到家,就见到了即便坐在轮椅却依然精神焕发的沈司珩。
“我来陪你。”他大言不惭且厚颜无耻。
她只是有点儿惊讶,想想也是理所当然,于是一点儿也没不开心,更没有气急败坏,甚至还很好脾气地偶尔帮他端茶倒水。
可沈司珩却不满足于此,腿脚不好吧,还竟想整些有得没得,这种情况下,还想同床共枕搞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