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好好说是不管用了。
余未莱沉思片刻,双手环胸朝电视走近了些,优雅得抬起长腿,二话没说就把60寸的液晶电视踹翻到了地上。
“哐当!”“啪叽!”
一阵钞票稀碎的声音。
遭殃的不仅那台电视机,连带着柜子上的花瓶、摆件之类全都陪了葬。
余麦确实惊着了,目瞪口呆的望着面不改色的“刽子手”,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。
后者面不改色的把落在脚边的花瓶碎片往旁边拨了拨,扫向余麦,颇为平静的来了一句。
“去睡觉。”
余麦见过狠的,没见过她这么狠的。
他一把将游戏手柄摔在地上,骂了句“疯子”,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,重重的甩上房门。
躲在书架后面被吓傻的余苗,捂着耳朵,小跑着溜回自己的屋里去了。
偌大的客厅彻底安静下来,只剩余未莱和满地的狼藉。
目测损失小一万吧,不心疼是假的。
她抻起袖子,自己造还是得自己收拾啊,冲动了。
正收拾着,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是串没有备注的号码,不过她有印象,两个小时之前余苗接过这个电话。
拇指划开接通。
“你好。”
“余小姐。”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入耳蜗,“我的东西处理干净了吗?”
落在玻璃碎片上的手指顿了顿,余未莱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东西?”
“领带。”男人提醒,“你吻过的。”
“嘶…”
碎片刺入指腹的疼让余未莱皱了皱眉头,鲜艳的血珠自伤口滚了出来。
“还没有。”
她缓缓站起来,往洗手间走去,想了想又补充一句,“最晚明天下午处理好。”
“不急…我只是提醒余小姐,不要贵人忘事。”
男人的语气带着一种云淡风轻,却又莫名给人不容置喙的压迫感。
“在余小姐眼里那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领带,但对我而言是意义非凡的,有劳余小姐了。”
“不会,本来就是我惹的麻烦。”
余未莱打开水龙头冲洗着伤口,口子似乎不小,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,她不得不继续冲洗了一会儿。
“请留一个地址,我明天邮寄给您。”
“我就在江城。”男人像在下命令,“我希望余小姐能亲自送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