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对视一眼,皆是对着对方点了点头。
在四人偷偷溜走的时候,崔禾还听着周氏撕心裂肺的哭声:“栀姐儿,我的栀姐儿。你看不上我的栀姐儿是个闺女,总是说着要给老爷纳妾,现在还动手打我。”
“我要和离!我要和离!栀姐儿到时候和娘一起走,我们不在你们宣国公府!”
四人全都当作没听见,等出了吉寿堂,四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些轻松。
崔柳沉默了片刻,对着文琳芸行礼,道:“琳表姑,我知道你定是不会将我们宣国公府的这些事传出去的,只是,还请琳表姑在祖母说起这些事的时候,都推说自己没有听见吧。我有些担心祖母。”
虽说二人的年纪相差不大,但从辈分来说,文琳芸是崔柳的表姑,崔柳对她行礼,无论如何她也是当得起的。
只是这当得起是一回事,这能不能让崔禾向她行礼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即便是文琳芸的辈分略高一些,可崔柳毕竟是宣国公府的嫡女,她只是客人,哪儿有主人家对客人行礼的?
都不等崔柳的礼下去,文琳芸就已经抓住了崔柳的手臂,轻轻摇了摇头,道:“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,只是担心姑母,我哪里会多想呢?放心,若是之后姑母说起这些,我就推说自己当时已经走了,没能听见就是。”
背上无礼的名头,还是背上宣国公府的秘闻,文琳芸心中还是有数的。
说自己当时已经离开了,最多不过是背上一个无礼的名头,可若是说当时自己没离开,背着宣国公府的秘闻,之后若是这些流言传出去,那可就和她脱不了干系了。
现在有崔柳的台阶,文琳芸没道理不下。
长房与二房、三房的关系,文琳芸在府上这么长的时间,多少也感觉出来了。她自然也知道,崔柳说的,担心文氏,只不过是托词而已,崔柳只是想说,让她别告诉文氏,自己当时是在场的而已。
“多谢琳表姑。”崔柳又对着文琳芸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