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柞觉得殷槿安要么毁容了,要么就根本不是原主。
看着下面的人一副视死如归地要看他脸,狂人楚其实也很好奇,他也想看看殷槿安长什么样。
从第一次见他,这人就戴面具。
九天戴面具纯粹是好玩,而殷槿安戴面具大概就是真的不想别人看见他的脸。
顾重锦和凌汛等人在外面院子里也一直看着,他们比萧柞还想看见殷槿安的脸。
殷槿安———偏不!
他嗤地笑了一声,说:“孤这个人脾气怪,你们想看,孤偏不给看。除非看了孤的真容就去死。”
萧柞指着满地的大臣说:“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吧?”
殷槿安无所谓地看着那些人:“你们都想看孤的真容?如果不给看,就不愿意接受孤登基?”
有的大臣就说:“你若不是大皇子,那臣等绝不支持逆贼。”
“那好,你们列队,看不见脸绝不支持的站西边,想与孤共同创造盛世的站东边。”
大家犹豫了一瞬间,大殿上的人分成了两拨,大概各占一半。
所有的王爷都站在了西边,上位的若不是大皇子,他们这些王爷都是亡国奴了吧?
“孤再问一遍,你们想好了吗?再给你们半刻钟思考。”
殷槿安对夏侯衍说,“看着刻漏。”
阳盛帝的眼皮直跳,但是他又必须绑着这些官员与他一起对抗殷槿安。
殷槿安总不能不要朝臣,不能个人挑起一个国家。
半刻钟很快,时间很快过完。
大家都以为他会迫于压力,把面具打开给大家看,毕竟,皇族要看看他是不是大皇子,要求不过分。
没想到,殷槿安根本不妥协,对夏侯衍说:“把西边的所有人拉出去都砍了。”
西边站着的都呆住了,萧柞也跳起来:“你疯了?”
“就是因为没疯,所以要宰了他们,不忠心的留着做甚?”殷槿安说,“甭废话,把印玺盖上。孤给你脸了是吗?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,一炷香后,你不必盖印玺了。”
阳盛帝全身颤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杀了你啊,这都听不出来?孤告诉你们,谁都甭想辖制孤。
孤的脸,你们要看就给看?是不是你们不同意孤登基,孤还不登基了?”
殷槿安桀骜地说,“孤想做的事,不受任何人牵制,孤,不受任何人摆布。”
西面的那些人,包括皇族的六个亲王(堂祖父、堂叔),以及一些坚决要看他脸的,都砍了。
“你,你把他们都杀了,这朝堂谁来做事?”萧柞又怕又急,“你真要大夏亡国?”
“想来朝堂当官的太多了,永远不缺想当官的!你迟迟不愿意退位,没关系,你抱着大夏玉玺入皇陵吧!孤,改国号。”
一炷香已经燃尽,殷槿安对夏侯衍说:“把太上皇萧柞丢出去。”
太上皇?
萧柞气得要死,夏侯衍带人已经上来,两个人提着他,两个人把他的龙椅抬出去。
原先萧柞的贴身大太监急忙把在暗格保存的玉玺捧给殷槿安。
印玺盖在《退位诏》书上。
随着大红的印玺落下,阳盛帝时代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