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又想到了慧心,不知他是否安好。回想那些相伴的日子,看着他一日日的变化,可真是永远都忘不掉,然她又不愿用那地府的三生镜去看他,总归是要给自己留些想象的。若早早将他这一生都看了,那其实也是没什么意思的,且二十年后,慧心定会同她讲这些年的经历的。
黄泉路旁满是彼岸花,每每如蔓从地府出来时,便总会在这花海之中逛逛。在满是浓烈的鲜红之中,有那么一抹清新绿色,似乎是弥补了彼岸花这花叶不相见的悲哀罢。
如蔓躺在花海之中,鼻间充斥着彼岸花香,望着这阴间暗红色的天,只觉一阵睡意袭来,便沉沉睡去了。
她又做了那个在酒馆中曾做过的梦。那个黑衣少年背对着她,颤抖着,似是在哭泣。转眼又成了一个黑衣男子,轮廓分明,却仍是看不清五官。
“你是何人?”梦中的如蔓只觉他熟悉,却又叫不出他名字。
可男子不理会她的问题,只是充满歉意的说着:“阿蔓,对不住。”
他又消失了,如蔓也渐渐醒来,这是她第二次做这个梦了。
阿蔓,对不住。
他为何要这么说,他到底是谁。
如蔓很是疑惑,可她现下也无心去想其它,只等在这阴间待满三个月,再去寻求答案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