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也是,定是那犯人同伙做了手脚。”胡怀义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只可惜我死了整整二十年,却还没能等到那犯人及他同伙下来。唉,如此说来,这坏人还真是好命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如此作恶多端之人,生前虽是好运些,然死后却要到那地狱受苦,何尝不是报应,即便是转世投胎,也只能投那畜生道。”念尘道。
“这么想着,心里倒也宽慰许多了,不过是多等个几年罢了。”胡怀义说着,又回忆起了当初,“想我来时,同我一起在生死河码头等船的也不过五六人,哪有如今这般多。”
“如今世间不太平些,枉死之人自然便多了。”慧心道。
“这倒也是。”胡怀义顿了顿,“我还记得当日与我坐同一小舟的,有一老妪,有一六岁男童,及一个身怀六甲的貌美女子。那老妪与小童是祖孙二人,原本生活美满,同自个儿的大儿子及儿媳一块儿生活。后因大儿子及儿媳双双染病去世,又被二儿子二儿媳霸占了家产,对祖孙二人冷眼相待,最后竟活活将他们饿死。”
“真是丧尽天良!”慧心捏着拳头气愤不已。
念尘听完,也叹道:“枉死之人,大都是苦命之人。”
“那恶人枉死,也要入这枉死城么?”慧心问道。
念尘笑着摇摇头:“恶人枉死,不进枉死城,是入地狱。”
“那那位貌美的怀孕女子呢,又是何原因要来这枉死城?”慧心转过头,好奇的问胡怀义。
“这我便不知了。”胡怀义甩了甩头,“这女子不爱讲话,一双凤眼生的很是好看,但双眼无神,总是空洞洞的。看她气质不凡,想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。而我也只知她是绝望自杀而死,而她肚子里的,也是个死胎,其它的,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。虽说她是接受一切的模样,但总让人觉得她对死心有不甘。”
念尘与慧心二人眼神一亮,对视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