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丫头片子,你小儿子哪里去娶媳妇?娶一头母猪吗?你这个圣母!”
“······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初六这嘴巴子,真没给祖母丢脸。
“一个黄口小儿也能欺负,我活着有啥意思啊,还不如死了算了······”
周氏瘫倒在地,哭声震天,如丧考妣。
谁劝谁挨骂。
大门外,看热闹的人探头探脑。
郑大牛忙过去,把大门关闭,却关不住声音,仍有人在门口听热闹。
“嗯啊嗯啊嗯啊······”
定光仙突然兴奋地大叫,瞬间淹没了周氏的哀号,将其哭声彻底压下去。
周氏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和驴比音量,只好悻悻降低分贝,断断续续地啜泣。
等到驴鸣声戛然,周氏立刻恢复原状。
“嗯啊嗯啊嗯啊······”
鸭蛋突然不合时宜地叫起来。
定光仙听到,立刻呼应。
周氏的声音再次被压制。
好好的亲戚相聚,居然弄成这种样子。
郑全火冒三丈,多年积压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,再也无法遏制。
“老子还没有死哩,你哭什么丧?丢人丢的还不够吗?你想死咱们现在就走,老子陪你去死!”
“你瞧瞧,好端端的一个家,被你折腾成个啥了?还有个家的样子吗?”
郑全痛心疾首,字字句句,皆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“老子现在实话告诉你,你再把儿子们往外逼,挨饿的时候,儿子媳妇或许还能念及血脉,给我一口残羹冷饭。你当恶婆婆,谁管你?”
“别以为你心里想的啥,老子不清楚,只是为了家完整,不愿拆穿罢了。”
“再不起来,还在这儿丢人现眼,别怪老子狠下心来休了你······都进屋,吃饭!”
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