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听谢湛这么说,苏妙卿心里放心许多,但是她还是想着尽快回去。
“无礼至极!”
她瞪谢湛一眼,转头朝着巷口走去。
走到一半时,又气鼓鼓的回去,往谢湛身边一坐没再说话。
怎么就那么巧。
偏偏赶上官府搭的戏曲台。
现在外面有上百个官兵,自己如果从这巷子里出去一定会惹人怀疑。
若是再进来查看,恐怕会给自己惹一身不必要的麻烦。
“怎么,不走了?”
谢湛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,苏妙卿正襟危坐,不去看他。
不知为何,两人独坐一起,反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。
谢湛的睫毛微微阖下,打下的阴影微颤。
他伸手戳了戳地上倒下的鸽子花灯,里面的灯光也一闪一闪。
“怎么想的用白鸽?”
苏妙卿下意识问道。
谢湛的手一顿。
“怎么,不喜欢?”
虽然他用黑布蒙面,独露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。
可是苏妙卿却独独能想象到那面纱下面的脸带着两丝玩味。
“不是。”
苏妙卿摇头:
“只是让我想起了一段过往。”
“话说回来,你好像一直没问过我叫什么,不好奇吗?”
谢湛身子一僵,暗暗咂舌。
完了。
忘了。
自己已经将她的底细摸了清楚,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
他憋了半天,沉闷问道:
“你叫什么。”
苏妙卿噗嗤一下就笑了。
她已经鲜少遇到这么有趣的人,似乎下意识的,伸出手揉了揉谢湛的头。
这一揉,给两个人都揉蒙了。
像是触电一般,苏妙卿一把将手缩了过来。
她低垂着眼睛不敢看谢湛:
“苏妙卿……”
“我是,江府的儿媳,我已经成亲了,我的相公叫做江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