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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庆酒意消散了大半。
钱长老终于要跑路了吗?
也对。
寿云山的好处被他拿了,现在班底也有了,是该跑路了。
他张了张嘴,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转而道:“何时出发?”
“天亮就走,长老驾驭灵舟带我们一同前去。”
苗剑醉笑:“此去南泽,不知多少时日才能再见师兄,苗剑再敬一杯。”
“大婚当日,我醉后胡言乱语,却不想一晃便真成了外门……”
赵庆看着他,几次欲言又止。
最终也没有说出真相,万般言语尽数归入酒杯。
人各有志,苗剑在丹霞苦苦挣扎,不就是为了提升实力吗?况且他身上还有大仇未报。
也许,四象门更适合他。
作为钱长老的班底,日子过的总比继续当一个杂役好。
“如此也好,师弟到了南泽,做事切记三思而行,莫要再如此莽撞了。”赵庆说道。
苗剑提壶倒酒,苦笑道:“师兄数次提点,苗剑谨记在心。只可惜我这一生,情仇难却,身不由己啊。”
“倒是之前与师兄信中所说之事……”
“李长老恐怕心怀鬼胎,钱长老离宗之后,宗门可能会有变故,师兄也得谨慎些才是。”
“如若我在南泽能安定下来,便邀师兄同去南泽,总好过在这灶房。”
赵庆:……
其实灶房也不错。
他说笑道:“还是不必了,师弟这运势,我喝你这杯酒都得斟酌再三。”
苗剑也笑。
“也是,那师兄这些日子可要小心了。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天还未亮之时。
苗剑放下了手中的竹筷,面露异色。
他从怀中摸出了丹霞宗弟子的令牌,其上的字样已然是“外门苗剑”。
此刻,令牌上荡起了阵阵灵韵。
他抬头看了看天色,微微皱眉,而后道:“师兄,法堂传讯,我们得走了。”
赵庆动作一顿,微微点头,与他共同碰杯,饮尽了杯中灵酒。
丁字排院的街道上。
赵庆携手妻子,目送苗剑夫妇走向灶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