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做靶子的战士欢呼着跳了几下,向这边的人不停挥手,看来这种把戏他们玩了很多次了。
张晓峰拿着不趁手的劣质步枪为难了,这把枪,膛线几乎磨平了,准性差,百米之外打活人头上的一只小土碗,这极为考验一个人的心里素质,素质差一点,手一抖,子弹就会打到对面人的脑袋上了。
关键是用靶子的这个人跟他还很熟悉,如果是一个普通手下,虽然也于心不忍,但感觉就好多了。
这个场地两边,分别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大兵,荷枪实弹,只有张维纲还在笑眯眯的。
登胜和登猛是吉娜的贴身何镖,对她的安危极为上心,此时紧张地手握成拳,用一种探询的眼神盯着张晓峰,问他是否有把握?
张晓峰只是对他们微笑,嘴里边也是发苦。
垴坎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看着他,意思不言而喻。
而吉娜,苍白着一张脸,但神情很坚毅,有一种豁出去的气慨。这么一个美女,我见犹怜,可张维纲却不为所动,可见其心性的冷酷。
“到你了,小兄弟。”张维纲走过来,笑着拍了拍张晓峰的肩。
张晓峰被他一催,灵机一动,你不是说打到碗掉下来为止吗?那我先对吉娜周围的树林试试步枪的性能……
他压上子弹,对着她旁边的一棵小树干打了过去!
“呯!”
子弹偏了。
垴坎这边的一伙人听到枪响后,睁大眼睛望去,吉娜头上的碗依然如故,吉娜也还站着,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心也纠了起来。
“呵呵,差了那么一点,再来!”张维纲笑着说。
“呯……”
张晓峰步枪的子弹连续发出去,打得那棵小树不停摇晃……
慢慢地,张维纲收敛了笑容,他明白张晓峰的用意了。
打了十几发子弹,张晓峰对这把枪的性能完全掌握了,有了感觉,手指轻轻一扣,对着吉娜头上的土碗就是一枪。
“呯……嘣……”
吉娜头上的土碗跌落在地,而她还好好地站在土坡上。
“好、好、好……”登胜和登猛兴奋地大叫了起来。
垴坎的表情也是一松,第一次对张晓峰露出赞赏的神色。
张晓峰放下步枪,跑到吉娜的身边,轻轻地握着她的手,和熙地笑道:“没事了。”
吉娜此时两腿发软,却对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,温馨的气氛弥漫开来。
大家又回到了张维纲将军的办事大厅。
“这位小兄弟很聪明,不错!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张将军对着张晓峰点了点头。
“张将军过奖,我叫张晓峰。”张晓峰微笑道。
“刚才听垴坎说,你不是他的人,那你是做什么的?”张将军感兴趣地问。
“我在老挝的经济开发区承包了一个白木棉赌场。”张晓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