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蕴听完,心中已有所猜测,于是细细研究了这玉佩,而后抬头看苏明樟,道:“是……是他?”
苏明樟道:“是吗?我虽有推断,但不好确定,你看了玉佩,可能确定?”
江蕴道:“我能确定,就是他。”
苏明樟没有说太多,只是简单明了道:“除吗?”
江蕴道:“等一下,等一下,我想静一会儿。”
“我以为想害我的人都没了,但……但这恨意是会延续的啊,江晟他……我能理解。”
若是说江齐安和小余氏对她的坏,那是纯粹的坏的话,那么江晟就是情有可原的坏。
江蕴道:“他不喜我才是正常的,他娘死在我们手里。”
苏明樟道:“是他娘先害你。”
江蕴道:“是他娘害,不是他害,他对我有恨,我能理解。”
苏明樟没再点评什么理不理解的,只是评价道:“阿蕴,此法狠毒。”
江蕴道:“已经很好了,没有打打杀杀的,我是不是都该知足了?”
苏明樟:“我不这么认为。”
江蕴把玩着玉佩,托腮看着苏明樟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苏明樟道:“从政之人都知道,捧杀,是害死一个人最恶毒的方法之一,这种突如其来的好处,就是把一个人推向深渊的始端。
他今日找人散播你可以让人怀子的谣言,明日就会有人找你,谣言听起来是夸你捧你的好话,但却让你不断地被落人口实,不过三两日而已,你先前的好名声就去了一般,百姓里不少人说你嘴上说着最了解妇科之症,但连女子怀孕这样的大事都帮不上半分,根本就是徒有虚名。”
江蕴仔细听着,也察觉其恐怖之处来。
“一块玉佩,一个药童,一句谣言,三两日时间,我尽心尽力学的,做的,就被统统遗忘,成了百姓眼中的骗子,徒有虚名的庸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