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一把……”江蕴道:“那他到底写了些什么可能说?”
“不能。”
苏明樟道:“具体的自是不能说,但可告诉你,他是在提新政。”
“新政?”
苏明樟道:“是税收方面的新政,但因是科考文章,倒是没有写的太明确张狂,只是举新政,自然也就会有否定旧政的意思,旧政是先定的,几十年下来也并无太大不妥,更何况事关税收,敏感的很。
他前面都是洋洋洒洒的说辞,与多数考生风格无异,可最后几条对纠正详细的整改,于考生而言,他僭越了,这是能考中一甲,真正入朝为官后,才该做的事情。
而一个殿试考生对大靖税收之政高谈阔论,皇上大怒也很正常,但我看了他所提的,也确实实在为家国百姓考量,所以此事不能说定会出事,只能是何种可能都有。”
苏明樟这回解释的很详细了,江蕴虽不能知道江晟具体写了些什么意见,但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。
江蕴道:“这样听来,倒真是想赌一把,他若是求稳,慢慢来就是,到底是年轻气盛吧,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最难过的是江晗。”
当初是江晗求她,帮着找江晟,如今他们三人皆是无父无母,江晗出家后,心中对仅剩的亲情很是记挂。
到底世上还有很在乎他的人,江晟这番动作,实在是不妥帖。
苏明樟道:“许是这般,我知你与他关系并不紧密,不过到底还是有层血亲在,我既知了这些情况,理应让你也知道。”
江蕴点点头,道:“虽说关系不紧密,但也是又亲,此事事关重大,依你之言,最后是皇上定夺,横竖我是没资格插手,他若是飞升,自然是喜事一件,我也会真心贺他,但若是……
若是结果不好,我也只能尽力帮着垫后而已。”
苏明樟道:“过些时日估计就有定数了,不要太影响你的心情。”
江蕴继续吃饭,“我又不是经不起事儿的人了,该吃吃该喝喝,我们将他找回来后,他也没有要与我见上一面的意思,我也懒得瞎操太多心。”
苏明樟见她这般心态,也松快了些,但也还是道:“若是皇上看了恼,我也能旁敲侧击的说上几句,再多也就不行了。”
江蕴道:“政事敏感,我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