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蕴睁开眼,“实在是心慌,还没缓过劲来。”
顾知延道:“今日一过,你这名声便要出去了。”
江蕴道:“我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。”
顾知延叹道:“阿蕴,不可觉得提名声便是坏事,你这名声出去了,才能救更多人,外公说句实在话,这种情况,有多少人家都是直接放弃妇人的?”
江蕴总觉得顾知延的语调有种很沉重,难以言表的悲伤。
忽而她怔了一下,想到了些什么,整个人弹起来。
“外公?我外婆便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
江蕴的外婆生下她母亲后,便撒手人寰了,而那时的顾知延虽然学医,但却对这方面没有涉及,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咽气的。
顾知延这一身有太多遗憾了,但好在有江蕴,一切都能好许多。
江蕴垂下眼皮,心中也难受。
顾知延缓了缓,摸了摸江蕴的脑袋,“无妨,早都是过去几十年的事了,如今想起来心中已无波澜,你能真正继承了外公毕生所学,将来我老头子就是入土了,也没什么遗憾。”
“外公!”
江蕴听到他说什么入土这种话,只将他连忙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