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儿这会的哭是真哭,她又疼又怕。
江蕴听她这番话听的恶心,她道:“什么叫没伤到任何人?”
她肩上的伤是什么?
“我难道伤了你吗?”柳儿对江蕴的语气明显要差一些,“你若是伤了,那也是那余氏,或者江湖人的责任,我还不够可怜吗?何至于怪罪到我头上来?我说了我是被迫的,被迫的啊!”
江蕴冷笑了一声,从苏明樟怀中起来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苏明樟,见他倚着,没有要说话的意思,似乎在等着她发泄,发泄完了他再关人。
江蕴与他眼神对视了一下,就好像在提醒他:你若是要护着柳儿就快些,不然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苏明樟挑眉,意思大概是随她。
他原先对柳儿的那点儿旧情,又或者说是愧疚之意,此刻荡然无存。
他如何能接受被骗?他警惕心向来强,任何一个进相府的人,他都查的干干净净,就连江蕴当初进来,也是查了个底朝天,确认她是真心与江家决裂,才让她安稳在府中度日。
唯独柳儿,是他念在年少相识的那层情谊上没有多查,起先他怕过度的疑心玷污了自己年少时的情感,现在他不愿再去想那些,只想把眼睛往前看。
当他知道柳儿曾在花楼谋生时,是有一些反胃的,但又好在对她此刻没了什么男女之情,于是内心也没太大波动,只想快些把她背后之人查清。
现在有了结果,是该让江蕴宣泄一下收到的委屈。
江蕴走到柳儿身边后,鼻腔中血腥味又浓了几分,她问道:“你是被迫反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