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蕴平息了一会儿,转头问青姝道:“他真不是人,对吧?”
青姝不敢出声,但还是看着江蕴的眼睛,重重点了一下头。
她发誓她还相爷是很忠心的,但是柳儿不走,她就一直站在江蕴这头。
江蕴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又被气笑,“他一开始还装乖道歉,刚才那样你也看到了,他装什么知错认错,我还稍稍意外了一下,他还不如上来就当那得了狂病的狗。”
江蕴音量寻常,外头那个耳朵尖,八成是能听个差不多。
青姝想,还好相爷答应了阿蕴绝不责罚自己,否则她也要走程风的老路,屁股挨上二十下是最起码的。
虽说过程胆战心惊了些,但是相爷驾车,她在里头坐着,这种经历估计一辈子也就一回了,值。
马车抵达相府后,苏明樟又作势想抱江蕴下来,江蕴直接把青姝推到前面,让她先下车。
青姝被夹在两人中间,缩着脖子下车后,又在苏明樟愠怒的目光下,伸手把江蕴扶下来。
江蕴一手搭着青姝,一手拎着小绿的杆杆,两人一鸟从苏明樟身边路过。
苏明樟道:“我去让人帮你收拾个好些的院子,你先回我屋里住下。”
江蕴道:“不叨扰相爷了,院子收拾好之前,我想回味一番我最初住的地方。”
青姝问道:“什么最初住的地方?”
江蕴:“你房间的地铺。”
青姝脸上一红。
两人越走越远,没再管苏明樟,青姝忙着解释:“哎呀,我那时以为你是跟江太傅一伙的,我真拿你当细作了,我不是有意针对你。
这样,我让你跟我睡一张床行不行?你现在再睡地铺,你做得到我都做不到。”
青姝扯了扯她的袖角,“你若是还介意过去,我睡几晚地铺,算扯平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