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方时不时偷瞄两眼的程风看到这一幕瞪大了双眼,阿蕴姑娘每隔上些日子,就能造就些惊恐的画面来吓他。
程风觉得她简直就是拿自己小命不保的风险来让他大开眼界。
他心里默念了一句佩服,然后开始大大方方观摩起来。
江蕴挂在苏明樟身上,苏明樟也不去扯她,稍稍过了一会儿,她自己便往下滑,然后又手脚一并用力往上爬一点儿。
苏明樟是打死不先开口了,江蕴就是再不知如何说,也不得不先道:“我错了。”
“嗯。”
苏明樟应了一句,而后没有下文。
只这样不痛不痒的一声“嗯”,江蕴听得抓心挠肺般的难受。
“听我解释。”
苏明樟道:“既认了错,为何还要有所解释,解释便是为自己脱罪,与认错相矛盾。”
他依旧是没有情绪,逻辑清晰地说着。
江蕴有时虽然嘴笨说不过她,但对于这句话,她不得不反驳:“不矛盾!一件事中,既有错误也有误会,此乃平常,怎会矛盾?”
苏明樟沉默了一下,道:“那你就说。”
他站在树荫下,看着荫蔽之外被阳光照的反光的地面,眼睛被刺得稍稍眯起,一动不动任由江蕴在自己身上攀爬,等着她能说出些什么花儿来。
江蕴捋了捋思路,道:“我错在乱教小绿说话,错在话本子里只写了你的不好,但……但都是事出有因,那样教小绿,是因为我心中有气,气你那日要我做如意糕,做完回来你已经出府,你……你耍我我才……”
“倒是我的不是。”
“也……也没谁的不是。”
她也是后来才知道,他是恼她不关心自己何时回来。
至于话本子的事……江蕴道:“话本子……话本子是在临安时就开始着笔的,那时候你……你不干人事!”
临安来回途中的马车上,他不干人事可不止一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