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这件事……我不想让爹知道。”
她指的是自己清白一事。
“你不将事情说明,爹娘如何帮你!”
余氏气得是到现在了,江晗还不把事情说全。
“晗儿知错……”
待江晗回到江家后,近来平淡的江家炸了锅。
江太傅听闻此事,甚至有些站不稳当。
江晗头一次被罚跪了祠堂,她自小看着江蕴在祠堂里跪大,原以为不过是跪一跪,淋不着雨吹不到风的,有什么好委屈?
如今她才知道,这久跪竟是这般磨人的事情。
膝盖疼到近乎麻木,别说站起身了,就是双腿稍稍挪动一下,都是难忍的酸疼感,淤青和肿胀根本逃不开去。
江太傅让她跪着,一是惩罚她犯了大错,二是要她将实情全部说出。
直到深夜里,江晗实在是扛不住,在祠堂前哭起来,嘴里喊着爹娘。
江太傅赶来后,遣散了所有下人。
江晗又是哽咽许久,两眼又红又肿,面色苍白憔悴,声音轻如蚊虫,道:“宋珩……”
“什么?”
江太傅没有听清,弯身将耳朵凑近了些。
江晗又道了一遍:“宋珩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
江太傅简直要两眼一翻白,当场入棺材。
江晗说出来后,自己也不可控地浑身发起抖来。
“逆女!孽女!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来?你当初闹着要嫁那厮,爹同意了,后来你要将他从死牢中救出来,爹也同意了,爹一步一步放纵你,你竟能走到与他偷情这一步?你竟敢将他带到相府去?你不要命了!”
江太傅一顿骂,唾沫星子飞溅。
江晗不知自己的人生怎就走到了这一步,为何从所有人捧着她,到现在所有人对对她恶言相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