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行情,别说江蕴了,就连程东程西也是不清楚的,他们都是年少时去武行学的武,没有被买卖过,也并不是奴籍。
青姝幼时被买卖过,后来在相府又负责采买下人,对这些行情,她知道得最是清楚。
她当即就判断道:“你们若是没有听错,那就是他在撒谎,根本就没有会花十两银子买孩童的人衙子,有本事让他找一个出来。”
程西听了后道:“撒谎?可是听他说着感觉挺真的,言语间也不会卡壳,不像是现编的。”
江蕴想了想,问道:“说得很顺?可是像说书那般?”
“啊,对对对,我说怎的感觉那般熟悉,就是像说书!”
江蕴瞬间疑心又噌噌往上涨。
若是他在说谎,若是他会说书,那岂不就与宋珩太吻合了?且江晗也私下喊他宋珩……
她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:“莫不是……莫不是他……真的是宋珩?”
青姝拿指尖在她额头上一推,“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?还要在相爷屋门前念叨你的旧情人。”
江蕴现在完全听不进去青姝的话,自顾自在思考着。
宋珩行刑那日,江晗也出了府,江晗去了茶楼,而那尿裤子的丑陋小卒在行刑结束后,也走进了那家茶楼……
江蕴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。
她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,可又觉得完全有可能。
或许宋珩根本就没死,那个王志,那个小卒,与宋珩都是同一人?
她突然抬头问道:“这世上有没有能让人面目全非的易容术?不是在脸上涂涂抹抹,而是连脸型轮廓都改变的那种?”
这个青姝不了解,但程东程西就有发言权了,“若要将容貌改变得那么彻底,单靠易容是不可能的,必须得制假皮面具粘在脸上才行。”
“假皮面具……”
江蕴心想,那么丑的一张脸可不就像是个面具嘛。
她看了看周围,确认了没有其他下人,而程东程西与青姝都是可信之人,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程西一脸惊恐,“偷换死囚?这么大胆的事,侧夫人能做到?”
程东白他一眼,“她做不到,江太傅就未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