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发生的极快,程风没了束缚,也及时抽出长剑挡了两侧的箭矢。
而江蕴因为被拽得太狠,整个人扑在了车内人怀中,额头更是重重撞在身前人的胸口处。
“嘶……疼。”
她呻吟一声,两手搭在苏明樟肩膀上,两腿则是打开着跪坐在他身上,就这么攀着他抱着他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总算从方才的惊心动魄中缓过神来,确认自己已脱离了危险后,江蕴这才轻轻吐了口气。
身子稍稍松软了一些,她正欲抬起头来,忽而嗅到了浅淡的檀香味。
是苏明樟衣裳上的气味。
抬头的动作停滞了下来。
因苏明樟书房中常爱点着檀香,久而久之那木香味就浸润在了衣裳中。
而她此刻鼻尖贴着苏明樟的官袍,那气味如同缠上了她一般,丝丝绕绕,无孔不入。
她这时脑子才算彻底清醒,知道了自己正坐在苏明樟身上,可不知他为何从方才到现在都不说一句话,就如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。
若她抬起头,会看到他怎样的表情?
是怒极要杀了她,又或是嫌弃鄙夷,还是冷漠厌恶……
短短几秒内,江蕴已经想象了自己无数个悲惨下场,才松懈下来的身子又僵到不敢动弹。
车外的程风挡了一拨箭后,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,并没有再度出现危险,他才重新坐下身来驾车。
缰绳被猛地一拉,马儿抬步小跑去,马车突然向前,使得江蕴身子又往苏明樟身上一挺,原本就靠得极近,现在更是紧紧相贴。
苏明樟感到她软糯糯的往自己身上压,终于开口道:“这是在醉花楼学的新花样?”
听着语调并不是很凶,江蕴略略放下心来。
然下一刻,她抬起头道:“啊?”
她见苏明樟的视线在她的丰腴处似有若无地掠过,而后与她四目相对。
长眉之下,他那双向来淡然的眸子莫名在此刻染上了几分欲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