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姝心里也清楚江蕴无辜,但嘴上就是想说她。
“按理说,你归我管,现在我伺候了你一场,说你两句还说不得?”
江蕴咳嗽了两声,道:“我管天管地也管不住你的嘴啊,随你骂就是了,你若能给我些药和吃食,我就是被你骂道狗血淋头也不说半个不字。”
“这话听着还算识相。”
青姝起身,取了今日买回来的风寒药,倒进药罐后放到炭火上煮,又去给她拿了点心来垫肚子。
江蕴缩着不动。
青姝端着碟子白了她一眼,“不吃拉倒,挑三拣四的。”
江蕴道:“不是,我没衣裳。”
“……哦,又忘了。”
待江蕴穿好了衣裳,嘴里很快就被点心塞得满满当当,青姝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的吃相,道:“就你这样,真不像大户人家的女儿。”
江蕴含糊不清道:“你以为这天下谁不爱大口吃喝,大户人家那都是拘着,又或者是根本不饿,饿极了谁还管吃相?”
她曾经被罚跪祠堂时,连着几天每日只有一顿饭,等到跪完日子后,都活脱脱饿掉了一层皮,反正家中也无人关注她,她便关起门来大吃大喝,哪还顾得着吃相。
这番话倒是青姝也爱听,她道:“不错,你这话听着不矫情,我以前饿极了,都能趴在路边与狗抢食呢。”
“啊?”
江蕴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啊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,江蕴毕竟是深闺里长大,与狗抢食那样的画面完全在她认知之外。
青姝被她这样看着,当即就来了脾气,“你那样看我作甚,是瞧不起我了?也是,与你这样的大小姐说这些干嘛,无趣!”
“不……不是,咳咳!”
江蕴真不是看不起人的意思,听她这样误会,着急解释却把自己给呛到,猛地咳嗽起来。
青姝一脸冷漠地拿着扇子给药炉扇火,不想去管她,但江蕴咳嗽地停不下来,直到脸都涨得红了起来,她这才意识到不对,起身给她端了茶水。
江蕴咳的呛眼泪,喝了茶水后好了许多,可结果眼泪越流越多,哗啦啦的止也止不住。
青姝看的莫名其妙,怒道:“又哭又哭,你又装可怜,你娘的有完没完啊!我是个女人,对你梨花带雨的模样不感兴趣!”
“哇!”
江蕴哭得更大声了,根本不是梨花带雨,而是是庐山瀑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