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江蕴决定再问一遍,“相爷方才说什么?”
苏明樟知道他听清了,便没有再说。
他自己心中亦是有些烦乱,自从救下江蕴后,一些陈年破碎的记忆便时不时翻涌。
相仿相似的情景,年少懵懂的心动。
到最后,他只回了一句:“就坐车里吧。”
江蕴咽了口唾沫。
她上次是想坐车里,因为暖和,但这次却不想了,因为苏明樟说话前言不搭后语。
刚想着婉拒,他又道了一句:“以后都坐车里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***
苏明樟入宫后,平南帝与太后高坐,而静兰公主与江晗等女眷则是退到了偏殿。
宫中不比先前在暄王府时方便,江蕴不能跟着苏明樟到殿内,而是被宫人拦在外侧候着。
静兰公主在偏殿候着,心急地派贴身宫女去探听正殿谈话,再轮着来给她复述。
江晗对此毫无兴致,从侧门出去,想随意走一走舒缓烦闷,经过转角处,余光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江蕴规矩的与几个宫人一起站在殿外,面色平静淡然。
她这日子过得倒是舒坦!
江晗眸中划过狠厉。
追根溯源,她今日所受的屈辱还不都是拜江蕴所赐?
忽而,她嘴角扬起一丝弧度,端着架子走过去道:“你,跟我来一下。”
江蕴听出她的声音,懒懒抬眉看她一眼,旁边的宫人就先提醒道:“江二姑娘,这位是苏相的婢女。”
“需要你来多嘴?”
江晗瞥了她一眼,“不管是哪家的,奴才就是奴才,主子让奴才干点活,奴才该拒绝吗?”
那宫人见她咄咄逼人,也不想惹事,干脆脖子一缩不说话了。
江晗凑近,抬手往江蕴脸上摸去,她皮肤白皙软嫩,脸上的伤早就消了痕迹。
“好好养着你这张皮,你不就靠着它吃饭吗?”
江晗酸溜溜说完,侧身指了指远处的一小片梅树,“我想要梅花做香囊,你去帮我摘点。”
江蕴扫了一眼,道:“宫中花草不可随意折损。”
“旁人不可以,我可以,我便是当着太后和公主的面,也无人会说我什么。”
江蕴内心觉得她蠢笨,她言语间还却只以太后和公主为尊,无视殿内皇上,岂不是不敬?
“既然如此,就烦请江二姑娘自己动手。”
江晗铁了心难为她,“我偏要你去,你去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