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以为是，她性子清冷，不喜欢与人交流。

苏晴在前面走着，李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。望着沿途的风景，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。

今日所发生的一切，似乎都还不错。

杀了赵明前，算是替曾经的自己报了仇。赵云刚被断一臂，也算是替老爹出了口恶气！

体会了报仇的快感，但同时又得罪了更多的人。

杨、赵、两家，甚至是望月宗，对于他以后的路，恐怕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。

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，起码明面上得到了宁北学院的庇护。

现在的自己，也算是有大佬罩了……

傍晚时分，两人已经出了江州城。

城外，冷风如刀。

夜幕低垂，寒意袭人，空旷的荒野中，连半点灯火也没有。

只能借着皎洁的月光，勉强辨认身处于一片茂密的森林。

苏晴停下脚步，喃喃道:“区区凡武境界的丫头，跟了我们一路了！你该不会是想偷袭吧？”

李牧听着这话，连忙警惕起来。

果然，就在他转身四周张望的时候，一道身影突兀地从黑暗之中闪了出来。

来人，是个女孩。

他认识，杨家二小姐，杨月。

杨月的目光中带着笑意，缓缓走向苏晴，"原本我还在暗自窃喜，自己的隐匿之术高明。

没想到，原来早就被苏导师发现了！"

李牧有些疑惑地看着杨月，他对杨家人打心里厌恶。

没好气的说道:“跟着我们干嘛？想找机会下毒吗？”

谁知道，杨月连看都不看他一眼，直接走过他面前，脚步根本没有停留。

来到苏晴面前，欠身行礼，道:“我想做宁北学院的学生，导师能否成全？”

苏晴盯着杨月的眼睛，沉默了许久，忽然笑道:“好，宁北学院广纳天下精英。

你年纪轻轻，就已经是凡武九层，倒是难得。走吧，与我们一同前往。"

"多谢！"

杨月露出灿烂的微笑，随即转过身，望向李牧。

微笑道:"李牧，对不起。以前的事，是我们杨家有错。我向你道歉！”

李牧看着眼前，擂台上喊打喊杀的女子。此刻却卑躬屈膝，态度诚恳。

忍不住一愣，旋即反应过来。

她，居然道歉！

心里，涌起些许莫名的情绪。或许，杨月并不坏。只是大家立场不同而已……

不过坏与不坏并不重要，单凭杨家人不问青红皂白，问斩李余峰的时候。

李牧的心里，已经判了杨家死刑，君子报仇，十年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