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!”
隋堂听到这里,目眦欲裂,发疯似的挣扎起来,那缚住他的手链脚链被扯的叮当响,他打断毕云飞,怒声道:“祸不及家人,你们这样做,不讲道义!”
“不要激动……激动会让你伤口的血液加速流失,这对身体不好!”
毕云飞的口吻,听起来像是在关心慰问一个老友。
“祸不及家人,你以为朝廷也是草莽江湖?陛下若是真的追究下来,诛你九族都未必够,对你们这种囚犯,又何须讲什么道义?”
“我……招,我全招……”
隋堂听到这里,用力嘶喊起来:“我托人给左金吾卫刘大夏老将军送了五千两银子,求了个致果校尉的官职!”
“喔……你看看你,早点说出来多好,免受皮肉之苦!”
毕云飞有些同情的摇摇头道:“不过……区区五千两银子,能做什么?京城这个地界,什么都贵,刘老将军会能看在眼里?我警告你,可不要胡乱攀咬诬陷他人,否则的话……罪加一等!”
他说到最后,语气变得严厉无比,吓得隋堂打了个激灵。
“卑职断不敢说谎,卑职的确是给刘老将军府上送了五千两……”
“嗯?”
毕云飞截断他的话,乜斜一眼,眸中寒光凛凛。
“哦……一万两!”
隋堂心中一凛,颤声改口道。
“嗯……什么……?”
毕云飞掏了掏耳朵,扬声道:“两万两?来人呐,让他签字画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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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上有公人端来托盘,呈上供词,隋堂一脸死灰,浑浑噩噩的拿起毛笔,颤巍巍的写下自己名字……
“你看你,这样子多好,早点招了早点回家喝茶抱孩子,整这么一出……又是何苦?”
毕云飞笑着拍了拍隋堂的肩膀,提高声音道:“下一个!”
随着铁链声响起,又一个神情委顿的犯人被拖上来,绑上刑具。
毕云飞如法炮制,又审讯了几名官员,一共供出向刘大夏行贿二十余万两。
他把供词等证据整理好,根本不理会现任的刑部尚书姚广安,直接交给了宰相大人崔逸忠,崔逸忠拿到这些证据,顿时如获至宝。
…………
“混账!”
陈帝看到呈上来供词等证据,只扫了几眼,勃然大怒,抓起手边的茶盏,忿忿摔在地上。
“陛下息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