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月忽而笑了，弯唇看着沈安安。

“所以安安，你想跟我怎么回答你呢？”

沈安安没说话。

说喜欢，她觉得周遇深并不是良配。

说不喜欢，她又觉得姐姐太累了，应该找一个人陪伴。

沈南月兜里的手机震动两下，随后恢复平静，她知道是谁发的消息，也没有管它。

她拉住沈安安的手，沈安安的手背还有浅浅的疤痕印，她温热的指腹抚过凹凸不平的疤痕。

沈南月淡淡道：“安安，你不用担心我，无论我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，你都是我妹妹，我希望你过得好。”

“我也希望你过得好！”

沈安安急迫开口。

沈南月笑着看她，“我会过得好的。”

声音坚定，倒不像是哄她的。

沈安安看着沈南月的脸，心中越来越沉闷。

沈南月回到房间之后，才将手机拿出来。

一条陌生的短信。

图片上是周遇深和顾琳琅的背影，两人身量相差很大，穿着同款情侣大衣，走在下着雪的街道上。

女人偏头看着男人，脸上露出笑意，而男人也侧目看她，满目柔和。

两人没打伞，雪落在身上，将所有的浪漫汇聚成一点。

图片下面还配着一段文字。

‘2024年1月22日，顾琳琅和周遇深的第一次约会。’

沈南月纤细的指尖划着屏幕，上面的短信很多，一条一条，全是各种周遇深和顾琳琅的照片，配着一条类似于记录的文案。

自小与沈安安耳濡目染，沈南月能看出这些照片不是P的。

她关了手机，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事情身上。

……

周遇深与黎澈并未直接回公寓，而是到绑着陈暮的地方。

这是城郊外一处偏僻的小屋，早年间住在这里的人家因为发了笔横财就搬走了，房屋一直空着。

周遇深踏进屋门。

陈暮浑身被粗麻绳绑得严实，嘴上贴着封条，脑袋上还有未处理的伤口，血液凝固在他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