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芸萱问:“那丰德泽可有被拿下,受到该有的责罚?”
裴芊洛苦笑,“没有。他不仅把自己犯下的事撇得干干净净,反而还因救她有功的谎言得了皇上几句好话。”
“为何如此?”苏芸萱不解。问完又觉得估计不是三两句能说完,心内担心叶子汐,没等裴芊洛回答,她便告辞去往言玉所在的房处。
行至门口,听得房内安澜一声大喝:“你说你是谁?”
“温言。”言玉答着从床上滚下,跌在地上“嘭”的一声响。
安澜上前欲扶,“我是温辞的侄子。”言玉又言。
安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。
言玉挣扎着坐在地上,仰脸瞧着安澜:“你还记得他?”
安澜未答,依旧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。
言玉似是凝神打量了安澜脸色一会,轻笑一声后语气肯定,“你还记得他。”
安澜颤抖着收回手,俯身去帮言玉解绑。
言玉视线紧紧跟着安澜,语气中带着微微自嘲道:“你还记得他,我很高兴。但你这般记得他,我竟又忽地觉得不高兴,我......”
“够了。”安澜松开绳子,高声打断,“你疯了不成,好好的路你不走,你为何要这般轻贱自己?”
“那你为何又要那般轻贱你自己?”言玉反问,声音忽地拔高,“叔叔临死时叮嘱我不要怪你,至死他都没有怨过你,他只是舍不得你。”
“他真的没有怨过我?”安澜再次停下动作,声音颤抖。
言玉双手已被解开,他抬手欲碰安澜的脸,“真的。”
安澜偏头躲开,声音变得稳重,“那你为什么来长公主府?”
言玉似是未料到安澜会这般冷漠,眸中燃起受伤之色,他怔怔望着自己缩回的手低声呢喃:“我也后悔,我后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