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婚这天,瓦匠的女人也侧身其中,浑身上下一片不堪,极其肮脏,似乎有几年没有洗过了的那种。闻到瓦匠女人身上的味道,前来祝贺的人们纷纷回避,有些直接就呕吐不止。
冯大爷看到瓦匠的女人为自己张罗婚事,知道大事不好,眼泪夺眶而出,竟然是老泪纵横。本来想赶走瓦匠的女人,这么隆重的婚礼上,如此庄严的时刻,怎么会有瓦匠女人显身?
可是,冯大爷根本就奈何不得瓦匠的女人,一看到冯大爷来了,瓦匠的女人屁颠屁颠地跑开了,躲过了冯大爷的追打。而冯大爷呢,毕竟是年事已高,浑身上下一片衰惫,腿脚不太灵便,稍微被一块小小的石头一硌便摔倒在地,久久不能爬起来。
冯大爷一时昏厥过去了,在自己成婚这天。而抬冯大爷的人们之中,赫然有瓦匠女人的身影。
无奈之下,冯大爷只好是躺在自己破败的床上,一切的一切,只能是交付给瓦匠的女人去张罗了,其他的帮闲的人们,本来打算遁去,离瓦匠的女人越远越好。可是念及冯大爷平日里的好,只好是捂着鼻子,强忍着那种臭得不堪的气味,穿梭于人群之中,尽己所能,为冯大爷张罗着婚事。
躺在床上的冯大爷,一看到瓦匠的女人出没,便无论如何要爬起来,想把她赶走,不可玷辱了自己的婚礼,因为冯大爷对于这种人生大事向来是看得非常重的,不然的话,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年纪才成亲。
可是,似乎无法赶走瓦匠的女人。当冯大爷刚刚从床上爬起来,那瓦匠的女人便逃之夭夭,摔断了腿的冯大爷根本追之不上,没有办法,只好是睁着眼睛看着瓦匠的女人出没于自己的屋子,熏染着家里的那些比较名贵的陈设。
这种相当隆重的日子里,冯大爷甚至熏了些檀香在屋子里,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能使前来祝贺的人们有个好的心情。可是有了瓦匠的女人,那种檀香根本就不管用了,整个空间,几乎都散布出一种怪怪的味道,闻之者,莫有不感到恶心的。
“他妈的,”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冯大爷如此在心里念叨着,“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。”
正这么想着的时候,瓦匠的女人再度出现在冯大爷的面前了,与什么人闲话着,指名道姓地说着冯大爷的坏话,说他不是人,竟然娶了一个傻女人进门。冯大爷非常气愤,这种事情又不是他愿意的,人们强迫使然,否则就要被活埋,不然的话,才不与那种女人结婚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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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匠的女人可能感觉到冯大爷有些愤怒了,这不,远离了他一些距离,不肯继续站在他的面前数落着了。冯大爷本来不去管这种事情,可是念及瓦匠的女人之太欺负人了,一时不愤,不顾腿脚之不方便,强行爬起来,往着瓦匠的女人消失处走去。
走了一阵子,显然不成,非常不方便,再要往前的话,可能会再度摔倒。冯大爷旋即转过身体,慢慢往着自己的床上而去,得去躺在那儿好好休息一下了,不然的话,此实在是支撑不住了。
见冯大爷静静地躺在床上,受人们委托,瓦匠的女人凑上前去,手里捧着一个馒头,不时掰下一片来,送往冯大爷的嘴里。处于昏迷中的冯大爷,对于送到嘴里的食物,一时之间,也不管这么多了,直接吞食,闭着眼睛,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。
也不知为什么,冯大爷的双手也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,竟然是断了。看上去非常不堪,不然的话,瓦匠的女人也不至于敢凑上前去服侍,怕冯大爷万一睁开眼眸,看到是她在服侍自己,可能会有些想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