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升远岫,摇曳入晴空,南山如林,北江如海。
白衣少年和红衣少女沐浴清风,从小院的这头,一直走到了江岸悬壁前。
颇有一种行至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的感觉。
站在江岸上,清风徐来,撩动二人青丝长发,惊动满身衣袍。
姑娘在左,少年在右,一白一红立于人间,只是往那里一站,什么都没做,青山白云,悠悠江水便就已失尽颜色。
这若是一幅画卷,除了他们,其余一切,皆是点缀,甘愿陪衬。
姑娘望着远江,没有说话。
少年望着蓝天,没有开腔。
天地山河,万籁俱静。
最后,还是姑娘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,唤了一声。
“许轻舟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怎么从那蛋里爬出来的吗?”
姑娘突来的这句话,让原本平淡的气氛,多了些尴尬。
总让人觉得,这是没话找话。
可恰恰这个问题,许轻舟还真有点好奇,他确实想知道,为何一直没有动静的朱雀蛋,偏偏就在自己刚走后,就孵化了呢。
巧合的有些刻意。
温声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红衣少女说道:“我是被苏凉凉惊醒的。”
许轻舟微微一怔,些许诧异,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脑海,却还是问道:
“这事和她也有关系?”
薬看了许轻舟一眼,回想起那段往事,按耐不住的笑了笑,缓缓道:
“这事说起来,还挺有趣,当时你前脚刚走,那苏凉凉后脚就来了,没多大一会,我便破壳而出,浴火新生,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丫头。”
少年书生竖耳听。
薬似笑非笑的问道:“你猜猜,她当时第一句话,跟我说的是什么?”
许轻舟想了想,便随口说道:“总不能对你说,她是你娘吧?”
薬抬手,比出一个大拇指。
“聪明。”
许轻舟哭笑不得,下意识的摇了摇头,嘀咕一句。
“果然,看来这是个惯犯啊,逮着我一个人偷呢这是~”
先偷朱雀,要当她娘,现在要偷自己媳妇,想当自己丈母娘,这孩子,真没谁了。
谁听谁不迷糊啊。
服气。
薬自然也知道许轻舟指的是什么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