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凉凉痴痴凝望,沉默不语。
许轻舟勾着唇角,打趣道:“不过,你当我丈母娘这事,就算了,你也别想了。”
说完跃过苏凉凉,径直走向院外。
掠起的那一阵风,撩起的却不止是苏凉凉额前发黄的碎发,还有她那颗尘封的红尘心。
万籁俱静,目送那背影,姑娘心绪不宁。
为什么要放了我?
为什么他要信我?
为什么不问我别的呢?
比如界魂的事,浩然的事,界主的事?
无数的为什么闪过脑海,让她久久不能平静,似坠云雾,呆若木鸡。
一句我信你,说的那么随意,可是又让她,不能平息。
她不明白,也想不通。
许轻舟是不是有病?
还是自己有病?
低下头,看着怀里的那根绳子,又匆匆抬起头,见书生刚出院子,举着绳子,站起身,喊道:
“许轻舟,你的绳子没拿~”
少年书生脚步不止,亦不回头,其声却似春风,柔柔吹来。
“送你了,就当是见面礼,当是陪礼也行~”
攥紧手中缚天绳,苏凉凉垂下了眼眸,一声不吭。
思绪迷迷糊糊,恍恍惚惚!
而一直装睡的大黑,却是不淡定了。
腾的的一下伸长着脖子,瞪圆了一双狗眼,惊呼一句。
“卧槽!”
一件远古神器,你丫说送就送。
这次,它是真的破防了。
你就算是不想要,也给我啊,我不嫌弃。
可送出去了。
便为时已晚。
不仗义啊!
许轻舟离开以后,直奔仙胎所在而去,他换了衣裳,梳了头发,就是为了特意去见那姑娘。
来到江畔,悬停江上,唤出一叶小舟,坐在船头,倒下一年收集到的精血。
少年坐在舟头,沐着江风,取出一壶酒,悠然独饮,口中也开始了属于他的唠叨。
还如之前一样,讲人间趣事,说与江渡听。
也不管她能否听懂。
一坛酒,一个故事。
酒不止一坛,故事也不止一个。
仙胎没听明白,安心沉睡。
远在云端上的那位红衣姑娘,却听的总是眯着眼眶,觉得有趣极了。
苦一场大梦,无人遣度凉秋,听栏外孤雨轻奏,相思却上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