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我想错了。
爷爷确实对邪祖师恭敬,可对于拜师这件事,他仍然没有丝毫动摇。
爷爷对邪祖师是又敬又怕,他恭恭敬敬的侍奉着邪祖师,却又时刻提防着邪祖师。
他将自己的命都赌进去了,却绝不愿意看到我行差踏错。
我不敢再提这件事,转而问道:“刚才那又是怎么回事?”
爷爷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跟我说仔细道明。
按照爷爷的说法,刚才他让我奉香叩首,是存了感谢正门祖师护住我的心思。
但这一点,他故意没有点明,就是怕邪祖师发火。
可很显然,邪门祖师看出来了,还挑明了爷爷的小心思。于是祂想掀翻供给正门祖师的清香,以此表示不满。
结果正门祖师也不惯着祂,将祂给镇住了。
我听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问:“正门祖师这么厉害?”
毕竟先前我们求正门祖师保佑时,祂理都没理,我对此是心怀怨怼的,还曾暗戳戳的在心里嘀咕过正门祖师没本事,还小气。
邪门祖师就不一样了,先后好几次保过我的命,今天又弄出这么一遭。虽然今天的事让我更加害怕祂,可终究是显了本事的。
但我没想到,我心里这么厉害的邪祖师,竟然被正门祖师轻而易举的镇压了。
爷爷斜了我一眼,哼了一声说:“你以为呢?那可是几千年前开创过学派,著书立说,广收门徒的鲁班祖师。”
我能听出爷爷话里的骄傲,因为他引以为豪的剥皮术,也是鲁班祖师传下来的。
兴许剥皮术在鲁班祖师的学识面前连皮毛都不算,甚至剥皮术在祖师爷眼里都只是小道,是他当年随手而为的东西,可终究是鲁班祖师传下来的行当。
我想了想,说道:“我看祖师爷这表现,祂是不是已经消气儿了?要不,我今天再试试,看看能不能拜入门庭?”
爷爷本想说,这是因为祖师爷不愿见到我入了邪途,又被邪祖师挑衅,才弄出的动静,不代表祖师爷他老人家原谅了我们。
可话到嘴边,他没说出口。
爷爷同样意动了。
他带着我重新回到祖屋,先把邪祖师的牌位请到一旁,又让我拜师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