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这种晦气话!”
容添丁的乌鸦嘴一开口,张学舟随即就捂了上去。
“咱们去吃点好的堵堵嘴!”
张学舟给容添丁也补了一道太清真术。
等到给容添丁找了根拐杖,表兄弟两人一拐一拐出了这个受雨灾后的安置房。
两人在附近没有找到董仲舒,这让张学舟不得不放弃了吃大户的想法。
他摸了摸纳袋里那数百个半两钱,而后问了问路人适合吃喝的地点。
“这儿向西走上两里路,是西市热闹之处,那儿有家专门卖肉食的食店!”
张学舟问清楚了路,朝着食店不断行进时只觉自己每走一步路气力就少一分,腹肚的饥饿感在不断增强。
长久的辟谷状态显然带来了身体极为剧烈的需求。
他摸了摸自己有几分削瘦的身体,脚步不免又加快了几分。
“表弟等等我!”
容添丁杵着一根木棍行走,他身体有几分晃晃悠悠。
出门闯荡确实与蹲在蓉城不同,各种意外防不胜防。
想要闯出名堂,首要的问题不是变得如何如何厉害,而是要让自己适应环境活下来。
只有他们安然活下来了才能谈发展。
想到此处,又想到张学舟屡屡推荐的《坟经》,他心中不免也念念叨叨,恳求坟经能保佑他和张学舟少病少灾,哪怕是保佑数年也好。
他这个愿望很普通,又少有硬性的要求。
容添丁念念叨叨时,只觉自己踩踏着青色的石板路宛如乘龙而行。
他拄着拐杖走得慢很多,但偏偏又能跟随上张学舟的脚步,仿若有一股力量在推动他不断前行,也不断靠近张学舟身体。
甚至于他能觉察出自己身轻体健,病痛感在不断削退。
“陛下,你感觉到了吗?你守不住这大汉江山,就算是这群宵小都能在你身上啃走一块肉!”
耳边隐隐中的训斥声音传来,容添丁使劲晃了晃脑袋。
他只觉眼前浮过一个威严老妇人的面孔,又有一张脸色胀得通红的年轻帝王面孔呈现。
这种异相让容添丁使劲搓了搓眼睛。
他口中的《坟经》一停,这股异相顿时就消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