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有这个念头的一瞬间，陆淼淼似乎就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一样，直接就给他传音，让他什么都不要做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就行。

他还能怎么办？只能忍住心中的冲动，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，默默的听着了。

他甚至都不能封住他的听觉，因为陆淼淼连这点也提前想到了。

他虽然面无表情，但眼底的情绪却很复杂。

“前，前辈……？”

在他的身旁，顾莹然眼睛睁的大大的，眼珠子都凸出来了，脸上的神情满是惊恐。

她听到了什么？顾清远说，她眼前的人，是五千年前，他们顾家最惊艳的天才？

在很小的时候，她曾经听她的长辈说过顾渊的事。

在听到顾渊故事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开始崇拜顾渊了。

只是她知道，她跟顾渊之间，存在着怎么也跨过不去的鸿沟，所以她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。

而现在，她崇拜的前辈活着出现在了她面前，还正好把她的丑态全看在眼里了？还教育了她一番？

不仅如此，她之前还对顾渊说了一堆冒犯的话，就差没指着顾渊的鼻子骂了。

她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，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为什么顾渊偏偏就是顾渊啊？偏偏就是她在顾家内最崇拜的人啊？

还好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，不然光是这场面，她都遭不住。

顾莹然的话，在此刻，就像一道光照进顾渊的世界。

不为啥，就因为现在，他的话才是顾渊最能解决尴尬的东西。
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
对于顾莹然的话，顾渊故作淡定的问道。

顾莹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，“前，前辈你真的是顾渊吗？我们顾家，五千多年前那位力压其余四家的天才？”

……

饶是顾渊再怎么想保持平静，听完顾莹然的话还是有些没绷住，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。

怎么这边也在说啊？他就真的避无可避，一定要听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