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羽眉头微微一皱。

清若凝这话似乎另有所指。

也许她早已经明白了什么，或者是看到了什么吧。

唐羽没有追问。

清若凝在这里停留了许久，轻叹了一声，才缓缓的离开，继续向着虚无之中而去。

唐羽跟随在她的身边，没有多问什么。

清若凝所走的，应该都是她当年的足迹。

甚至说是曾经战斗过地方。

就像是清若凝所说，这一战也许是她最后的一战了。

唐羽内心泛起了无力的苦涩。

总而言之，还是他太过弱小。

“我时常在想，你说我们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？”唐羽突然说道。

清若凝摇了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也许是为了你我内心尚未熄灭的热血，也许是为了曾经凋零在岁月之中的过去吧。如果你我都对昔年都没有任何的情感，你我和葬海无上存在有着什么区别吗？”

“你说的对。”唐羽说道：“我确实在怀念着过去，可过去的一些事情我却有些记不清了。一些人的容颜，在我的脑海之中都模糊了下去。”

“这不重要。只要还记得，有着忘不了的就够了。”清若凝幽幽的说道。

她白衣如雪，黑发飞扬，飘然若仙。

可此刻看起来却也如此的孤独。

“你说的对，有着忘不了的就够了。”唐羽笑了一下。

许久之后，清若凝看了唐羽一眼：“回去吧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唐羽直接问道。

清若凝向着葬海彼岸望去：“我要坐守葬海彼岸。”

她要去往葬海彼岸。

等待着那些无上存在的苏醒。

“我随你同去。”唐羽说道。

“你还有她们在。”清若凝说道。

顿时唐羽沉默了。

即使知道，她们都无法存活下来。

可想到那最后的结局，唐羽依旧不由的悲从心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