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你看见的。剩下的,你也看见了。”
“......不......”
碎骨并没有去管米莎。
他自己每每想起那副场景,心中复仇的火焰就会更高一分。
但今天......
今天他这是怎么了?
“你一定——(哽咽)——一定看见了。
“他们殴打妈妈,妈妈不肯松手......
“他们在雪地上拖出一条血路。
“如果整合运动......如果感染者能......如果大队长他,如果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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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骨声嘶力竭。
“如果能早一些的话,早一些的话!
“我们感染者......至少我们,就不用遭遇那么多苦难了!”
他愤愤地捶了一下地面。
他想保护的人很多,但一个也没有保护的住。
他想毁灭的不公也很多,但不公并没有为他而动摇。
他永远也不会忘记,自己的母亲死后,父亲给自己托付的东西。
他怔怔地望向手上的RG-6六管转轮榴弹炮。
.......不知不觉中,他也杀了很多人啊......
“我......我......我没敢......”
碎骨这才回过神来。
米莎依然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腰间。
虽然她的马卡洛夫手铳早已被近卫局缴下,但这时,没有安全感的她依然下意识地想要拔铳射击。
......姐姐她,也一定受了不少苦难吧。
“......我......呜......”
“米莎......”
碎骨突然把米莎抱进自己怀里。
他......
他的初心是,不要再让自己的家人受苦受难了。
他拍了拍米莎的后背。
“会好的......一切都会好的。
“——我不怪你。当时......谁有勇气呢?
“——但至少现在,整合运动给了我勇气。”
“碎骨......”
米莎松开了手,然后紧紧地抱住了眼前之人。
......如果可以的话,她也不想别离。
“你可以选择,不去相信我们。
“——即便你相信我们了,你也可以选择,不加入我们。
“作为一名小首领,我自然明白我们都干了些什么,都是怎么干的。
“可以说,如果没有谢尔盖大队长的管辖,我们早就把龙门下城区闹个底翻天了。”
米莎把头埋得更加深了。
“——但你是一个感染者。米莎。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。
“感染者的代名词,相信你是没有我们清楚的。
“但整合运动......一定会为了感染者的自由战斗到底。”
“可你们......摧毁了切尔诺伯格。
“有无数无辜的人死去——”
“——无辜?”
碎骨回想了一下。
烧焦的大街,夹杂着烈焰的尸体,随处可见的乌萨斯军警和备受欺压的感染者一日之内消失不见。
天灾,烈火与宣判。
整个城市是由底层人民和感染者的血液与哀嚎周转着的,高高在上的人只会瘫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数钱,而下城区的黑暗角落依然有人为了生存而不惜豁出性命。
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米莎。
米莎也下意识地松开了他。
“呵.......谁是无辜的?
“切尔诺伯格——不,是整个乌萨斯实行隔离制度时,有谁反对过吗?
“在我们被拖去矿场,在乌萨斯把我们丢弃在矿场和冻野,任由我们在寒冬中死去时,有谁反对过吗?
“在我们躺在下城区阴暗角落,用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去换取明天的太阳,备受那些乌萨斯军警欺压时,有谁为我们发过声吗?
“有谁,站出来,反对过吗?!”
他的哀嚎振聋发聩。
他的指控销声匿迹。
他的苦难永恒。
他的希望早已归零。
“我,我不知道......”
米莎痛苦地捂住了头。
“......整合运动有这样两个领袖,他们也带着优秀的副官们,与乌萨斯战斗了很长时间。
“他们说过,是有那么些乌萨斯人,也在为了感染者,与乌萨斯抗争。
“——但他们不在切尔诺伯格。”
米莎有些慌乱。
整合运动的大部队,果然就在这里......
“切尔诺伯格冷眼看着我们死去——
“不,切尔诺伯格乐于看到我们死去!!这样还能给他们产出一些微薄的‘价值’!呵!
“切尔诺伯格,是一座理当被毁灭的城市!”
米莎我也遇到过别的帮助感染者的人......他们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