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菱赶紧说:“这都是主子的,第一次做,不知道合不合主子的口?”
闫莹看着香菱,嘴角上扬,笑意温润染心,又轻声说了声:“去拿吧。”
闫莹边说边把托盘的棉布重新盖上。
香菱起来转身,蹦跳轻巧的去拿碗筷了。
香菱拿着两个红色翡翠小碗,和杯盏大小差不多。闫莹打开杯盏,接过接过两只碗,放在石桌上,说:“我用这支碗,你用杯盏。”
闫莹用汤匙一样舀了一些,也多半碗,端起碗来挖了半勺放进嘴里,说:“很好吃,你快点吃,一会凉了。”
香菱见闫莹把亮眼放在一个碗里,掺杂一起,从来没见她这样吃过,神仙吃饭也这样粗略吗?
闫莹看了一眼香菱,见她不吃,就说:“到肚子里还不是掺在一起?吃吧。”
闫莹见香菱端起杯盏吃,面露微笑,说:“我们两人再不必拘束,现在的我还是不是神?”
香菱放下杯盏,跪地磕头,说:“奴婢从未怀疑过滇海之神,奴婢不敢。”
“起来啦,不管你是什么人,怎想,你见我闫莹是怕死的人?我只希望咱们以诚相处,平等和睦。”
香菱没有感觉闫莹说的不是真心话,起身,坐下,抬头看看闫莹,很是愉快的吃起来。
闫莹轻声问道:“这玫瑰、南瓜、梅干菜和这肉都好,特别是这梅干菜我十年没有吃过,这肉糜很烂,也是王廷送来的?”闫莹想说这梅干菜第一次吃,还是火龙果做的,记忆犹新,往事如昨。
香菱说:“是守卫李大人的士兵,叫侯莫丰的人送来的,还有一个叫魏书成,总感觉他们两人和其他人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闫莹以为香菱和翠香一样,年龄大,心中不免对异性好感,但香菱和翠香不一样的是,翠香单纯,这香菱是经历过磨难和生死的人,心智更为成熟稳重,但哪个青春不懵懂?
香菱接着说:“以前也不曾见过这两人,自祭祀大典那天,我一个人在,就是这两人,一个把风,一个进来厅堂,站立良久,并未动任何物件,只是敲击了一下书房,问声有没有人,我没开门,也未出声,他就离开了,自此隔三差五就来这里。昨天,一早,这侯莫丰悄悄放在厨房里这梅菜和鲜肉,就离开了,好像故意让我看见似的。”
闫莹问:“此事和谁说过?”
“没和任何人说过。”香菱紧张起来,想了一下说:“他第一次来时,那房里有几个宫女......”
闫莹说:“他们应该是帮助我们的,以后他们会和以前一样,不声张,顺其自然,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。”
香菱用心的点头。
闫莹用指尖掐点南瓜酥饼,投进龙池,蓝尾鱼不紧不慢的食用,如同挚友分享美食。摇尾巴跃出水面,涟漪一圈一圈散开来。
要说冬天水中之物,都隐于水底冬眠越冬,唯独这小锦鲤每天邂逅闫莹,好像香菱偎依主人一样。
万物皆有灵性,何况是人!
闫莹又问:“这南瓜糕,如此美味,你倒用心。”
香菱说:“这糕点热天最好,清凉解热,养颜消暑的,在我阿妈交给我的,用葛根、山药、薄荷加些坚果,磨粉加入蒸熟面透的南瓜,馅就用新鲜玫瑰花瓣,用热水绰了,家乡红糖粉即可.......”
香菱说着,露出忧伤之色。
“想家了?”闫莹问。
香菱点头,又摇头,眼神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