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标不知道的是拓跋慕和尔朱光要借黄标之手除掉凤城和德高,其缘由是德高曾替黑龙苑的庐赵伦和赵宇飞说话,尔朱光多次向查佟求亲被拒绝,让黄标出面,杜良干预,杀了德善存家父子,至少也会把凤城弄的身败名裂,自己可谓一箭数雕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这滇海越乱,浑水摸鱼,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,自己有艾扎做挡箭牌,总部这些出头鸟风险要少。
黄标把商立、党爨、李仁贵、刑昇、和龙和赵正在心里想了一遍,刑昇奸诈狡猾,大嘴乱说,不可密谈;他怎么也想不通,杜良怎么把和龙招到内府,并管钱粮府库,恐怕其见钱眼开,早就背叛了自己;最为忠心的胡舟身死西山岛,连个尸体都没见到;商立、商立、党爨、李仁贵和赵正都不足以成大事者,问了还不如不问。
“哎......”他不由叹息,事成于秘,任何人都不可信,任何人也靠不住,要培养自己的亲信才会,他想不通自己的亲卫凤城会背叛自己,害的他一连数日都盯着亲卫看,也把凤城调离身边,到前门值守。
黄标思前想后,独自在家谋划了好几天,头发抓掉了一大把。他也想借杜良之手,最好除掉德高和凤城,另一个主要目的是让杜良对东觉心里有数,不要再丰其羽翼。
他认为自己胸有成竹,就来件杜良,他要放弃伪装和前嫌,彻底臣服杜良,他相信心诚则灵。
就差叫杜良“爹”了,他对杜良磕头作揖,说:“东觉擅长农耕,要不我接任东觉建造王城,让东觉管理农部,休养生息,用不了几年民丰国足,岂不是善哉!”
杜良对于以前桀骜不驯的黄标很习惯,突然的献媚,让他很恶心,并且提及抚仙王城,他虽然善用奸佞之计,但对于别人如此,就不能接受。
杜良看了看黄标说:“抚仙王廷不日即成,你若为滇海着想,就把粮食送到东觉手里,你现在说这话,会不会觉得有邀功之嫌?”
黄标见杜良不给面子,就说:“我去逍遥宫见义父,胖的不能下床,越发的体弱病痛......不如......大祭祀为我义父吧?义子我鞍前马后的侍奉您.......”
“打住。”杜良说:“我比大不了几岁,怎么能做你义父,黄标大人你身为民部尚书,一心钻营取巧,是不是有点过了?”
黄标尴尬的笑笑说:“属下是真心的........”
“有事说事,没事请回。”
黄标扑通跪地说:“我说了怕您不信,所以才出此策。”
杜良已经掌控王廷,艾扎身宽体胖,被一身臭肉所累赘,其身边也多是献媚之人,并无大志,不足为虑。
对于一身孤傲,由头无脑的黄标,从上次闹着去西山岛,胡舟千人折戈葬身西山岛,加上夜袭尹健,其羽翼尽落,这么多年不骑拉弓,身上的戾气也消失殆尽,上次凤凰谷围猎,弓疲箭虚,战争走来的大将军黄标已完全成为了一个民部尚书,防备都不用防备了。
最让杜良夜不能寐的是东觉,众人眼里的东觉与世无争,低调,保守,连善心都不易觉察的透露,简直就是一个完人,抚仙王城百万民夫,没人说他好,也没人说他坏,用艾项的仆人匹要朽木之人管理抚仙钱粮人丁。三五随从,往来于海晏和抚仙之间。
他很不想看到东觉和余光走的太近,很想对余光动手,无奈,武华很不争气,连龙船都驾驭不了。,
杜良知道黄标就是顺毛驴,拉着不走,赶着倒退,如果自己的热脸肯定会贴他的冷屁股,若对其不理不问,他反倒蹭过来,很不耐烦的问道:“有屁快放。”
黄标点头哈腰说:“我发现了一个秘密,德高的父亲德善存和勤里走的很近,并在王城串联活动,不知是何企图?”
杜良心里一惊,但不漏声色,盯着黄标看。
黄标被看的头皮发麻,浑身不自在,冷冷的说道:“是真的,德高为的亲卫凤城介绍小麦溪的女子为妻,其私下来往,司机策反亲卫离开王廷。”
杜良不遮不掩,露骨的说道:“你自己的亲卫,你都管不好,还要用我的刀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