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门敌人明目张胆的在城下要求守卫交换白天被杀之人的尸首,高道慕一个接一个的给攀登报告敌情,信兵对攀登说:“城下有他们的一个叫做东哥的大人,不知道官衔职务,兵士一个劲说,如若不答应他们要求,就要攻城,其十万大军就在卧龙湖畔,瞬间可至。”
攀相骂道:“虚张声势,就那么几个人,还鬼鬼祟祟,如果真的十万大军,早就攻城了,不要相信他们,千万不要开城门,也不要答应他们,如果离得近,就射死他们,如果敢于攀爬城池就用火箭。”
站在自己府邸高台的攀登想自己数十年厉兵木马,养精蓄锐,自己只想控制攀城和攀从,不曾想被这滇海之人打破了攀城的宁静,等赶走滇海之众,再收拾攀从和噶戎,就如同儿子攀相所为,取攀从而代之。
面前的这千军万马就是自己的底气,夜幕降临,夕阳如血,风起云涌,浮想联翩。
霹雳一声,暴雨如注,这冬来春未至,从来未有的大雨,突如其来,让攀登一个趔趄,差点从高台上掉下来,下面的兵士赶紧用身体接住了攀登,父子两人狼狈的奔到正堂大厅。
攀登打个喷嚏说:“如论敌人多少,切不可大意,晚上更是倍加小心,在城市堆积碎石滚木,多被弓弩箭镞。严防死守,现在要重新调整部署,以防不测。”
攀登令攀相为大将军,亲带一万兵马到北门守卫,从北门城楼向两边布防。
攀登令攀周林喊来武家四兄弟,武雷霆、武壮大、武盼才和老六武有福,武家兄弟都知道了腊甸被袭,武贤才出城被俘,各个义愤填膺,正愁没有机会报仇雪恨,重震武家。攀登有令,各个摩拳擦掌,汇聚于攀登面前听令。
攀登令武盼才为统领,令五千兵马,下属武雷霆、武壮大和武有福各一千五百人,守南门。
又另攀周林领五千人为都统,勾三为副,守西门。勾二带两千人守东门,并看守东南密道出口。
攀登父子调兵遣将,攀从和噶戎被分别囚禁于自己府邸之中。攀从去攀登府兴师问罪,被其兵士强行押送回家,自己身边不足四百人,都驱赶而去,身边只剩三个兵士,自己的亲卫杨文旺、保昋和受伤的鹿坤。攀从没有噶戎消息,也不见其传递消息,其府中暗藏的两千亲兵不知道被发现没有,他心急如焚,当务之急就是能联系到噶戎。
噶戎很庆幸这是一场及时雨,不然这些攀登的人登堂入不肯善罢甘休,现在他们只留兵士在门口监视。
此时噶戎和攀从想的一样,城外的消息被攀登父子封锁殆尽,攀周林、勾三兄弟和武家五兄弟,都轮流来自己家中,其目的就是寻找他们怀疑的兵士步卒,这是自己十多年的心血,藏于正堂地下暗室,众人走马灯一下,最后勾三走了,再没人来,但门外有数十上百兵士把守,相当于囚禁了自己。
夜黑雨幕,遮蔽耳目,正是翻墙走道之时。噶戎心里七上八下,外面一无所知,攀登父子调兵遣将,城防如何?正在此时,高墙外,扔进来一个竹筒,啪嗒落在面前,噶戎心里一阵窃喜,他建起来竹筒悄然进入房间,就烛光,打开里面有两片棕叶,用黑炭书写机密,噶戎看完,胸有成竹,把棕也损毁。
噶戎令金鼎带十人,夜黑之后翻墙越宅一定要和攀从对接上,噶戎告诉金鼎说:“见到攀从大人之后,告诉他深居待援,你带杨文旺或者保昋,从北门出城和城外了联系上,他们认识史通和隗臻者,别忘记带着攀从玺印。我集中兵力在南门接应。”
金鼎走后,噶戎令和仁、格里和文田各两百人到北门、西门和东门,接应城外义军。噶戎告诉三人说:“见机行事,主要扰乱守军,能打则打,不能打就给我破坏,绝不能让守军专心抵御。”
他告诉格里说:“这门外监视的兵,交给你了......”格里做个没问题的手势。
风雨飘摇,攀城对于攀登父子来说,岌岌可危。这些门外监视之敌,淹没于风雨中,这是一个更为不平凡之夜,暗流涌动,火山爆发前的宁静。
还没有金鼎的消息,噶戎侧耳倾听城外,好像千军万马由远及近而来,山呼海啸般。他知道都是自己的想象,寂静的只有自己的耳鸣,亲卫荀予窥探门外,回来报告噶戎一切平安。
噶戎突然猜测攀登定然不会亲临城门,他令亲卫统领温业治带五百兵士悄然增员北城,自己留一千兵士等待攻城的信号,捉拿攀登之后迎接可能从南城而来的滇海之众。
金鼎之众如幽灵一般,绕道岩神山,飞檐走壁到达攀从府邸,达到正殿。整个府邸空空如也,金鼎担心有埋伏,让跟随兵士蛰伏等待,他到庭院走了一遭,其实人影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