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标说:“不过,马上就可攻克,再有五千兵士即可。”
用尸体铺完了这条山涧,黄标叫来甄和贾与苟东溪,往两人脸上甩了两个大嘴巴子说:“废物,把人都弄下来,跟上。”
黄标下马,跟随众人到一线天出口,只有不到十个守卫的尸守。自己却死伤数千人,血流成河,惨不忍睹。
众人停住脚,后面人马推搡蜂拥,踩踏的哭爹喊娘,昏头转向。
后面的黄标看见前面的苟东溪,大声喊道:“你个狗东西,为何不前?”
苟东溪最厌恶别人叫他“狗东西”,他想不通自己的父母为何给他起个这样的名字?他大声对周林说:“先锋大人,赶快带人往前,后面挤死人了。”
周林恶狠狠的命令道:“往前!往前。”
众人都被里面的宽广所震惊,面前一大片空地,寸草不生,无遮无拦。东西南北,目光所不能及,都是平坦之地。
沉寂片刻,四面八方,弓弩利箭如雨似蝗,鬼哭狼嚎,死亡一片,层层叠叠。
苟东溪被一箭穿心,闷声倒地毙命。甄和贾躲避不及,大腿中矢,血流如注,嗷嗷直叫。周林把兵士拉在面前当人肉盾牌才幸免于难。
高山遮住了夕阳,水汽笼罩山谷。阴沉幽暗,米雾重重,隐约可见东山有亭台楼阁,北边高楼屋宇,人影晃动,飘忽不定。
再往前,是一张天网一样的藤萝,再之后是巨树大木,遮天蔽日,军士簇拥进入树林,转瞬即逝,人仰马翻,哭喊惨叫,血光四溅。
刘成在东,余兴在西,守备之兵,隐没于丛林乱石,对敌人砍瓜切菜,最大可能的消耗敌人有生力量,减少自己伤亡保存实力。
刘成对兵士说:“哪怕一个人,也要战斗到底。”
费了半天功夫,周林之众破除了藤萝阵,兵士尸堆成山,面目狰狞,血肉模糊,肢缺腿残。五脏六腑,肝肠寸断,污血流河,头颅和残肢断体,口不能言,阴森冷风,噤若寒蝉。
前面林木深邃如洞,柳杉、紫檀、红豆杉,百丈参天,数人不能合围,藤萝攀爬,藓苔环抱,高矮粗细的灌木填充其间,把个山谷拥堵的密密麻麻,抬头不见天,低头不见路,听得水声潺潺,却寻觅不到沟壑河川。
周林后撤对黄标大声说:“前面阵仗暗器遍地,黄将军,您还在谷口,催兵促将,持续增援方可破阵斗法。”
左手密林中一股水流,时隐时现,时潺潺缓流,时激潮彭拜,询声向谷口。让人猜测着水通谷口龙井。
进入林间,呈现石板石阶,弯弯曲曲,游走于密林藤萝灌木之中。风过林梢,呜咽咆哮,犹如虎啸龙吟,让人心惊胆战,头麻脚木,神情恍惚,全身无力,施了魔咒一般,狼狈不堪。
周林极速退出密林大声喊叫:“有迷香,溪水也不可饮,用尿捂口鼻方可。”他提醒的还是晚了,口干舌燥饮水之人都瘫倒于地,七窍流血,中毒而亡,密林中也筋骨疲软不能动弹。
杜良在谷外,看斜阳,听风吼,围传捷报,心急如焚。他度步艾扎面前说:“大王,天黑前拿不下嵩城,就要撤出葫芦谷。火龙果向来都神出鬼没,瘴戾之气盈天,损兵折将。地域狭小,谷深林密,易守难攻。”
艾扎很要面子,不想让臣子左右,他说:“再去调集兵马,我就不信,这点地方浪费时间损我兵马!”
起哈兵马早到,多半人已进入山谷。艾扎安营扎寨,歌姬舞女,八佾之乐,酒肉果撰,美酒美人,犹如狩猎行乐。
艾扎对杜良说:“你给黄标传我的口谕,让他亲自督战,你也不要在这里了,到前线去,起哈之军也归你指挥,天黑之前屠城,明早凯旋。”
他对亲卫说:“把封标叫来。”
封标飞马而来,艾扎对刚下马的封标说:“你就在这里,守卫本王。”其实艾扎的目的是不想让封标树立军功,防止其服众增威,封标眼光犀利,谋略精干,如有兵权难以驾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