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宁静的清风院里,魏媛静静地靠坐在窗前。她微微仰起头,目光凝视着夜空中那一弯如钩的新月,整个人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,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些什么。
谢云琛与儿子商谈完,兴冲冲地从书房走出,满心欢喜地快步朝着魏媛的房间走去,“媛媛,那俩位被禁足了,现在正是咱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,咱们可以……”
谢云琛走进屋里,话没有说完,一眼看到魏媛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,谢云琛原本满怀期待与兴奋的心情,瞬间被一股浓浓的酸意所取代。
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,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:“怎么啦?又在这里睹物思情了?我早跟你说过了,那个人已经死了!就算你再怎么想念他又有何用?他已经死了!”
魏媛收回目光,转身看向谢云琛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我知道,是你逼死了他。他死了又如何?这些年,他一直活在我心里。
就如天上的月亮,看到它,我就能想起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我们曾每晚坐到窗前看月亮,从初一的一弯细线,到上弦月,到半月,到满月,再从满月,到半月,到下弦月,再到一弯细线。
跟他在一起,只是相依着抬头看一弯月,我们也是幸福的,满足的。
我们曾在月下谈过生死,他说过,他若先死,让我别难过,他先去布置我们下辈子的家。
我若先死,他让我在奈河桥上等他,黄泉路上,他陪着我。
你也好,父亲也罢,你们拿他威胁我,我担心他有事,忍了这许多年。如今他死了,你们再无威胁我的筹码。”